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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萱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前生今世的宿怨旧仇,只觉得自己的手要被敖霄掐折了。
实在无法,只得一脚狠狠踩在他的靴子上。
“二位要不要换个地方谈,这众目睽睽不太好说话吧。”
敖霄吃痛松了手,瞟了庄子萱一眼。
后者终于松了口气,噘着嘴揉了揉手腕。
两人这个光景落在赵太子眼里,仿佛打情骂俏,他神情高妙似乎恍然大悟。
“唐突了,既是国士,我便以国士礼待之,二位请楼上一叙。”
庄子萱跟着两个人上楼,无意间瞥见角落里一张黑里透红的脸。
只见五皇子坐在一众裙钗美人中间,被灌得晕头转向。
“小将军,是哪里人?生的可真俊俏。”
“哎呀,这手臂好结实,我捏都捏不动。”
“我还会看手相,我来给将军瞧瞧,哎呀,这是一步登天,这手相贵不可言!单为了这个也得来一杯!”
庄子萱看着柴爻在万花丛中陶然自乐的样子,心中暗笑:
小伙子还是太年轻。
这些人套路多,水又深,你如何是这些小姐姐的对手。
可惜自己眼下没空管他,一个男人又吃不了什么亏,权且让你了解下什么叫二八佳人体似酥,怀中刀斧斩愚夫。
与楼下俗艳黏腻的脂粉香气不同,楼上的规格要高得多,陈设也要雅致的多了。
庄子萱跟着敖霄和赵元稷两人入了其中一间房,正想缓一口气,抬头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倒退了两步。
一口黑漆棺材锃光瓦亮,就摆在房间正中央。
敖霄冷冷打量了两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公子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察觉到两个人表情有异,赵元稷笑着解释道:
“冠军侯说笑了,这是我为自己备下的,谁知道今朝有酒,明朝还能不能见到太阳,若是眼睛一闭直接上了西天,躺在这棺材当中也免得人家费心敛藏,岂不干净?”
庄子萱只觉得他的笑容寒凉一片。
这人作死的手法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道这赵国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一面冷眼旁观一面道:
“公子死了倒是干净,可是死在别国给人家造成的诸多麻烦可怎么算呢?”
你死不死跟我自然没有关系,可现在我的身家性命拴在你身上,也请你多点求生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