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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只摆了两张椅子,空间被一口大棺材占去了许多,赵元稷指了指上手的一把椅子,露出了公式化的礼貌笑容。

“冠军侯是主宾,请上座。”

“不敢,公子身份贵重,敖霄不敢僭越。”

敖霄和赵元稷分别落座,庄子萱四处看了一眼,屋子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我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这么没有牌面的么?

可能她气鼓鼓的样子引起了赵国太子的关注,实在是站在两个人当中过于碍眼。

“您身后这位是——”

“是我的随从。”

庄子萱差点被气乐了。

合着跟你出一趟官差,好的落不下,竟要当你的仆人。

她看敖霄一脸冷峻的样子,知道这事不简单。

大腿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风平浪静。

庄子萱在心中默念了两遍妙莲法华经,装作一副恭顺的样子退居敖霄的身后。

“是,小人就是冠军侯的随从。”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赵元稷显得有点失望,不住的摇头。

“可惜什么?”

“这位姑娘有大才,总不会一直甘居人下吧。”

敖霄冷冷一笑,将自己膝头的皱褶又弹平了些。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了,和公子没有关系。”

这短短几句话敖霄竟把自己的便宜占了个遍,庄子萱笑得僵硬,只想一拳抡上去。

可是敖霄说,这是我的家事,那我就是他的家里人了?这么想,还有点隐隐的高兴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这天差点聊死了,敖霄换了一副温善的表情,向赵元稷道:

“舟车劳顿,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听闻殿下是来我国诊病,陛下特指派了国内有名的神医来为公子诊治,还希望公子在我大梁国都安心养病,摒除杂念琐碎之事,不要随意走动,想必这病不久以后就能好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看病就来看病,不要动其他的心眼,随处乱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赵元稷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他轻轻笑着,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封烫金的红笺来。

“实不相瞒,我并非只是来诊病的,我是来求亲的。”

大红色的婚书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映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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