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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只有一片干涸的血渍。
本以为桦树林里的战斗已经足够惊心动魄,要塞前的突破已经足够千钧一发,与吉萨的对决已经足够震撼人心。
但是
桦树林里,自己过早地被瑟琳娜劫持出了战场,要塞前,阿拉卡用无人能挡的突破为他杀出生路,即便刚刚,也有黑剑的身手和神秘的魔能奇异的净世之锋为他保驾护航。
但是,直到鲜血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人就在眼前一寸处先后死亡,白刃卫队全军覆没,悲号和怒吼此起彼伏的时刻,泰尔斯才发现刚刚这一切都是如此讨厌如此痛苦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埃达突然停了下来,在空旷无人的干净街道上,将他和小滑头放下。
他们的眼前是一个街道的转角,但埃达没有要前进的意思。
斗篷下的精灵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一个人影也没有的路面。
怎么了泰尔斯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竭力收束自己的情绪。
我们被盯上了,埃达在她的斗篷下默默回答:试着甩了他好几次,收效甚微。
话语流畅,语气中却带着泰尔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凝重。
泰尔斯的脸色变了,小滑头则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眼镜,一言不发。
所以王子试探地问。
所以,你们先走。埃达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去找他,精灵在泰尔斯身上摸到了一手颜色各异的血腥,她嫌恶地搓了搓手:解决了那个尾巴,再赶上你们。
泰尔斯一愣。
你先走。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的红坊街。
那个用双刀的女孩,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敌人很强,对么泰尔斯恍惚地问:
你没有把握战胜他所以只能让我们先走
斗篷下的埃达一动不动,似乎愣了一下。
寒风吹过空旷朦胧的街道,天色渐亮,发出清晨特有的微微青光。
几秒后,埃达突然举起右手,弹向他的脑门。
嗒
又一次,埃达的手指重重地弹上他的额头。
但这一次,泰尔斯没有阻挡埃达的动作,只是默默任由对方弹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