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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用身体将自己和小滑头挡得严严实实。
泰尔斯记得自己和小滑头无意识地抱在一起,惶恐无助,他们的视野被卫士们牢牢盖住。
继而,无数弩箭入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就像永星城西门附近的大集市,那个贩肉的屠子,每天早上一刀一刀剁开鲜肉的声音。
泰尔斯打了个寒战,颤抖着唿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
他记得那些卫士们的脸庞。
记得他们在弩箭下不断颤栗的身躯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记得他们在对视中的愤恨和不甘,记得他们到了最后,那仿佛认命般的安然眼神。
仿佛他们环抱着彼此所遮挡的只是雨雪,而非弩箭。
泰尔斯也记得那些带血的箭头,从卫士们的身躯里肩部,颈间肚腹穿出时的场景。
甚至一名卫士的头部被射穿,箭头从他的左眼眶里穿出,溅出的温热鲜血染红了泰尔斯的脸庞。
鲜红的箭尖就停在泰尔斯的右眼前。
那时的小滑头紧紧闭着眼睛,抱着他哭泣。
那些卫士们瞪着眼睛,咳出鲜血,有的甚至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们抱着彼此,相继软倒,不复醒来。
你得活下去,帝国人,泰尔斯想起一名卫士咬着牙,死死抓住他的领口,记得他若有若无的气息:保护好她,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也记得最后的一名年轻卫士,悲愤着从三名同袍的尸体里站起,带着身上的五六根弩箭和最后的气力,踉跄地举刀冲入敌群的情景。
那名卫士用最终的舍命反攻,将握着步弩的士兵们杀得一时手忙脚乱。
坎比达的怒喝在人群中响起。
泰尔斯想起自己拉着小滑头爬离卫士们的遗体。
他想起那时恍惚走神,快要崩溃的自己,想起为他们殿后的白刃卫士们发出最后的悲号。
就连埃达是什么时候从一旁的废墟中出现,带着他和小滑头冲出混乱的人群,都不得而知。
直到现在。
泰尔斯面色呆滞,心神不属地偏过头,看着同样被吓坏的小滑头。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