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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去朋友的男人和他仅剩的友谊。
“你知道,就算爱德华·史诺回来,也该对这病没什么好办法的。”罗兰试图让兰道夫不那么‘自责’——在他看来,自己这商人朋友并不完全因为友谊而痛苦。
化成利剑的部分,实际上是那艘一去不回的航船。
维克托·萨拉的父亲死于海难,一個本不该他去,却因为贝罗斯·泰勒的请求而踏上的旅程。
当维克托死去后,兰道夫将更加自责。
因为继他父亲去世后,泰勒家也没能挽救回他的儿子——萨拉这个姓氏结束了。
“这不是你的错,兰道夫。”
“说不好。”兰道夫耸耸肩,故作轻松:“我总在想,如果能不那么忙,多和维克托聊聊,也许命运会有所改变——如果他不踏上这条路,就不会接触到白土,不会偏执、任性,不会像老鼠一样永远躲在房子里,不见天日。”
“如果我能早一点,一切都不一样了。”
兰道夫说得轻松,话却沉甸甸的有股挥之不去的压抑。
他戴着棕毛围巾,冻得死僵的脸仿佛也像墓**的雕塑一样失去生气。曾经响在耳畔叮叮当当的沉默,当那‘叮叮当当’消失后,又创造了新的沉默。
“唉。”
兰道夫只是长长哀叹一声,太多复杂的话不能、也不该对罗兰说。
那是唯独他和维克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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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如此的残酷,而我们却仿佛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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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个时代这样吗?
「每一个都相同,罗兰。」
「越敏锐的越痛苦,越迟钝的越快乐。」
「你想做吃饱的绵羊,还是挨饿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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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把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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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扳手,我是锥子,我们就可以在工具箱里,整天待在一起了。视线里的火焰沉默良久:
「我现在可不吃这一套了。」
罗兰勾了勾嘴角。
他的目光穿过十字雕和石穴前的铁栏,仿佛能看见阴暗墓**的女人垂首微笑。
这将是一道穿过时光、漫长而缱绻的注视。
「你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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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
「当然,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异种。抓起来,那大蝙蝠会给你成倍的奖励;如果你杀了她,也许会有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