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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桌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他的生身母亲,死在他生父手里。纵然有过万般揣测,这结果却是他始料未及。后背的箭伤绷得隐隐作痛,韩征缓了好半晌才压住翻涌的情绪,“为何杀她?”

“她不能留在府里。”

“她只是个姨娘,搅扰了你和夫人,所以就该死是不是?我这个孽种,其实也不该活着,是不是?”

“征儿!”韩墨握住他肩,“你先坐下。”

“她毕竟是我娘亲!”韩征强压愤怒,双目赤红。

韩墨的眼睛也泛红,两只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当初跟她确实是意外,我没想过太夫人会那样安排,也没想到……”韩墨声音一顿,少年得意,心志不坚,那些事不堪回首,更无法解释,只道:“我辜负了夫人,也对不住她。但府里要安宁,就不能留着她。”

“可以将她送走啊,哪怕回老家也好,何必杀了!”

何必将赵姨娘杀了呢?理由实在太多。

当时府里的情势,他对杨氏的愧疚,对那晚心志不坚的悔恨,对太夫人和赵姨**厌憎,无数种情绪交杂,从那晚春风一度到赵姨娘诞子,整整折磨了他一年。夫妻离心,家宅难宁,只为一个他并没有感情的女人。

那个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亲手斩杀,永绝后患。

但这些,显然没法跟韩征解释。

韩墨脸色泛白,“她的命是丧在我手里,你怨我恨我,哪怕要报复都行,我全部都认。供那福位,也是我心中愧疚不安。但征儿,你是韩家的孙子,是我韩墨的儿子,血脉相连。老太爷和我一向都重视疼爱,夫人对你视若己出,悉心教导,存静和瑶瑶也都拿你当亲兄弟——这些你不能忘了。”

韩征当然记得。

幼时兄弟同进同出,结伴顽劣,至今韩府的每个角落都留存记忆。那年他生病时,也是杨氏衣不解带地照顾,不分昼夜。即便他跟韩蛰间有嫡庶之别,但阖府上下对他的心意,他也能看得分明。

而至于韩墨,亲手教导他读书习字,说话走路的父亲,他又如何能够报复?

胸腔里两股气息乱撞,脑海里一团凌乱,韩家每一道身影,连同赵姨**福位,全都涌在一处。韩征双目赤红,盯着韩墨,半晌,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木桌剧震,晃倒烛台,上头的蜡烛倾倒,扑落在地。

韩征脑海里乱得像是要炸开,顾不得身上的伤,疾步奔出,纵身上了战马,于骏马长嘶中,漫无目的地飞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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