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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蛰跟前,他所有的谋划隐藏仿佛都无所遁形。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他的剑已穿透迷雾,抵在了他的脖颈,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悬在头顶的利剑铮然落下,唐敦垂首,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属下胆大妄为,求大人饶恕。”目光稍抬,看到韩蛰的玄色衣袍,上头晕染大团的深色花纹,像是沁着的血迹,掺杂冰冷的银线,无端让人想起锦衣司牢狱中的森然。
锦衣司中规矩严苛,比军中更甚,擅用职权捏造证据、私压消息欺上瞒下,这罪名足以将他逐出锦衣司,像他这样掌握消息内情的人,一旦成为弃子,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更何况他欺瞒的是韩蛰,又插手他的家事,于公于私都犯了大忌。
厅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唐敦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半晌,才听韩蛰道:“为何帮她?”
唐敦紧盯脚尖,低声道:“解忧她是一片痴心。”
“可笑!”
砰的一声,剑鞘猛然点在唐敦肩头,唐敦剧痛之下抽口凉气,肩膀几乎脱臼。身子晃了晃,抬头看到韩蛰脸上密布的阴云,忍痛道:“是属下一时糊涂,失职犯错,请大人责罚!”
韩蛰冷嗤,将剑掷回案上,“跟我走。”
唐敦忍痛起身,跟着韩蛰出了锦衣司,依命骑马至相府,被带进韩镜书房外的小偏厅。
厅里除了韩镜冷脸端坐之外,韩墨也在场,旁边站着杨氏和令容。
唐敦瞬间明白了韩蛰带他来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