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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如常下值,孤身往京城东南角的一处民宅而去。
次日前晌,唐敦依命过来找他,就见韩蛰的脸色冷沉,正端坐在案后翻看卷牍。
唐敦恭敬立在下首,见韩蛰没出声,猜得情况有异。对这位上司的性情,他还算了解一些,没敢贸然打搅,一动不动地站了将近半个时辰,觉得腿酸,稍挪了挪。
韩蛰便在此时抬起眼来,目光如锋锐冷刃,径直落在他身上。
“前天晚上两件事,你可有旁的事瞒我?”韩蛰单刀直入,审视而威压。
唐敦心中一跳,当即抱拳,“属下不敢欺瞒大人。”
“是吗。”
“那晚属下深夜打搅,实属无奈,那案犯属下已缉拿归案,押在狱中,并没叫他逃脱。”唐敦垂首,没敢看韩蛰,只道:“不知大人说的另一件是?”
“田保那幅画。”韩蛰起身,缓缓走至他跟前,剑鞘微挑,迫他抬头对视。
那双眼睛深邃阴沉,像是能洞察人的心思,其中的压迫感比九五之尊更甚,唐敦竭力不闪不避,“那幅画是属下从田保私宅搜出,同行的弟兄皆是见证。不知大人为何问起此事?”
韩蛰沉眉不答,见唐敦仍没半点坦白的迹象,脸上浮起冷笑。
“带进来!”他扬声吩咐。
片刻后厅门推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被推进来,旋即厅门关上,没了动静,只剩那老者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韩蛰剑鞘微动,迫使唐敦看向那人,“认得他吗?”
几乎是看到老者面容的那一瞬,唐敦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想回头跟韩蛰辩解,脸却被剑鞘抵着动弹不得,只能听到韩蛰冷厉的声音,“认得吗!”
唐敦双拳紧握在袖中,骨节泛白。
这人他当然认识,很多天前,他曾带着唐解忧去找过此人,画了那副美人花灯的图,趁着潜入田保私宅的机会,混在其中。而今韩蛰既然问及,又不动声色地查访出来,证人近在跟前,他已没有任何掩饰搪塞的余地。
冰凉的剑鞘抵在脸上,他无需回头,都能想象到韩蛰脸上的怒气。
唐敦察觉他的手在颤抖,不敢抬头,膝盖一软,缓缓半跪在地。
韩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案犯在京郊现身已有数日,也是你故意压到前晚的?”
果然他知道了!
昨晚的风平浪静只是表象,韩蛰早已在暗中将他欺瞒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哪怕年纪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