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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来得迟,傍晚六点多钟,夕阳尚未退场,天幕仍有余光,然而室内光线晦暗,家里也没人去开灯。

徐白背靠着冰箱,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深吸了一口气,和谢平川讲道理:“你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会把主人按在冰箱上,偷亲她的额头,抱着她不撒手吗?”

谢平川没有回答,徐白便故作大度:“你现在放开我,我就不追究了。”

她像是陌上桑里的秦罗敷,话中有通情达理,却没有情生意动。又像是“盛矣丽矣,难测究矣”的神女,并不垂怜于对她有意的襄王。

谢平川开始考虑,徐白把他带回家,或许只是单纯的“带回家作客”的意思,并没有柔肠百转,欲语还休地暗示他什么。

但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接受他送来的一把糖,怎么会在上班第一天和他一起回家,更不要说亲手做什么土豆饼。

以谢平川那直男的思维,无法理解徐白的路数。

他说:“我不是第一次来你家作客,我拜访你们家的次数,应该不少于一千次吧。”

言罢,谢平川松手放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土豆。

他一向是在意形象的人,年少时期是如此,多年以后也不例外。但是眼下,他就坐在**桶旁边,安静地削着一块土豆。

谢平川不爱吃土豆,也很久没削过皮,他就像旧社会的地主,做不惯长工的农活。

偏偏他还是有学霸包袱的人,他不想让徐白觉得他不行。

谢平川试着用最快的速度削皮,恰在此时,徐白的那只猫爬进了厨房——厨房的面积本来就不大,谢平川又刚好坐在门口,虾饺够不着徐白,又迈不过谢平川,它干脆破罐破摔,趴在了谢平川的鞋子上。

谢平川思维一顿,手上力度没控制好,削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他并没有装聋作哑,委曲求全,他告诉徐白:“我流血了。”

徐白正在和面,她刚一扭过头,便瞧见了谢平川。她见到血点滴答一下,落在了雪白的瓷砖上。

徐白连忙放下手中的面团。

她和谢平川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徐白才刚走出厨房,虾饺就爬了起来,脚步颠颠跟上她。而谢平川依然坐在原位,他没管手指上的小伤口,目光跟随徐白进了卧室。

今天的徐白穿了一条短裙,跪在地上找东西的时候,腰线、臀型和一双长腿……都格外的引人注意。尤其是她的那一双腿,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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