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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上次摔的胳膊还没好全,现在又爬墙!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相……老爷,这少爷还小,玩心大也是人之常情……”旁边的秦淮给他斟了杯清酒。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都当了八年的太子伴读了,不说别的,经史子集总得背个遍罢,他现在《过秦论》背着都磕磕巴巴。我也不指望他能跟贺家小子似的,直接出个榜首。我就求他平平安安的,好好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
逄池越说越脑,夏日的蝉鸣喧嚣,搅的人心更乱,他索性便瘫在自己的躺椅上,任由阳光肆无忌惮的蔓延至他的全身。
“可我不能一辈子这么护着他啊,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他能干什么去?逄家如今是势大,那是因为我还活着。待我死了,他还能指望着守着前人的家底,坐吃山空不成?”
“老爷说的是,少爷慢慢便会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的。”
“可能是我老了,最近也怕了。贺归那么一个让人觉得冷情的人,他儿子出事后,头发直接白了一半,整个人那几日像是老了十几岁。”
“听说江南那边,尸首还没找到呢。时相家的那位也没找到……”
“时家的那小子是自己溜出去的,倒还好说,只不过他自己长腿,不好找罢了。”逄池用手掌挡住了眼前大半的天空,“有段时间,我总会梦到年少,好似还在那不知愁的日子。宋睢快回京了吧,告诉他,我手里有些东西,请他过府一叙。”
“阿橘!”富贵跑至枳风床前,见枳风又被绑了起来。
任风起同兰因面上满是愁容。
“她疼的厉害,根本不能避免损伤身体,你看看她手。”
左手手心三处带血的指甲印,于旁人来说只是无伤痛痒的小伤,于枳风现在的身体而言,便是雪上加霜。
富贵搭上脉,施了针,枳风方才平静下来。他眉头拧成死结:“恐怕一时间,阿橘不能受车马劳顿之苦,我们可能要在此处叨扰周大人几天。”
“无妨的,县衙少有人住,便是你们住至年关,也是无碍的。”
“那便劳烦……”
富贵还未说完,便被望向窗外的兰因止住:“富贵,若是要去边境七城,我们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众人顺着兰因的目光望去,远处烽火台上,遥遥的点着狼烟,灰黑色的烟直冲云霄。边境,开战了!
周子濯自然也明白其中紧要:“一旦开战,恐怕关口要封锁,西域恐怕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