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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也跟着一起糊涂了,且不说这个奴才是个男人,单凭他卑/**的身份和逾矩的行为……”
花刺子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既然你九弟都这么说了,他要宠爱谁,要临幸谁,自然由他自己做主吧。”她有些颓然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放了那个奴才,都散了吧。”
众甲士得令,便将君嘉树松了绑,何晏之奔过去一把抱住少年,喜极而泣道:“我的心肝,可吓死大哥了。”
君嘉树木然地任他抱着,眼中却缓缓淌下泪来。赫连赤丹见了如此缠绵悱恻的一幕,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转过头去不忍直视,只是看向花刺子,低声道:“额娘便任由九弟这样胡闹?”
花刺子却是面无表情地转身便走,赫连赤丹疾步跟了上去,走出有数百步,他终于忍不住道:“额娘为了让孩儿与冰川氏结亲,所以就任由九弟恣意妄为吗?”
花刺子停下了脚步,冷笑着看着儿子:“如果宠幸一个奴才就叫恣意妄为的话,那么你恣意妄为的事只怕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她的目光冷峻,“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九弟同这个奴才之间的关系,却故意瞒着我?赤丹,你为了逃避娶冰川白鸟果真是甚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啊?”
赫连赤丹道:“额娘能够成他人之美,就不能成全孩儿吗?”
花刺子失笑道:“赤丹,你怎这样傻?你认为,你同拉敏之间,只是因为额娘不肯成全?你仔细想想,你三哥会成全你吗?赫连博格会成全你吗?命运会成全你吗?”
赫连赤丹垂眸不语。花刺子淡淡道:“看你九弟方才的样子,与那个奴才间确实是有些情意,额娘若是一意孤行,只会伤了他的心,亦伤害了他与你之间的手足之情。”她轻叹了一声,握住赫连赤丹的手,“赤丹,如今最重要的,是收你九弟的心。只要他的心向着额娘,向着你,对于西屯,对于我们,都将是一份助力。额**苦心,你可明白吗?”
帐外的喧嚣之声终于远去了,下人们已经被何晏之遣走,营帐内唯有一派死寂般的沉静。何晏之只觉得身心俱疲,阖着眼一动不动地盘坐在蒲团上。天色渐渐暗了,他没有点灯,似乎只有将自己埋身于彻底的黑暗之中,心中才有一丝轻松。
这些天发生的事,千头万绪,他却依然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命运的手操控着。陈州的战事只不过隔了数月,如今回想起来,竟是恍若隔世一般的遥远。沈碧秋一直没有寻来,杨琼亦杳无音讯,一切犹如风筝断线,他亦是身困雁蒙,所谓九王的身份,不过是捆住他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