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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种母亲般的温暖却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现实总是如此残忍,将幻影一点一点击碎,变得残破不堪。他不得不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以及,所面对的所有人的图谋——他已然清醒地认识到,渤海并非是自己的容身之地,永远亦不会是。
花刺子眸光一沉,道:“九王子,你这是做甚么?”她指着君嘉树,“这个奴才已经伤了你一次,自然会伤了你第二次。你如此待他,他却恩将仇报,可见他并无感恩之心,一条养不熟的狗又留他何用?”
何晏之听了简直瞠目结舌,心中咋舌道:哪里有杀了人全家,又把人掳来做苦役,还要对方感恩戴德的道理?这岂不是盗贼的逻辑?他正想反驳,心思一转,只觉得如今同他们说这些,好比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倒不如顺水推舟来得更容易着,如此一想,便朝花刺子跪了下来,道:“还请太妃收回成命。”
花刺子显然有些吃惊:“九王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奴才向我求情么?”
何晏之神情凝重,正色道:“我从未将嘉树当做奴才。”他的目光转向君嘉树,神色中有些怅惘,眸中却是深情款款,“他一直是我心爱之人,我与他之间的纠葛也皆是因情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请太妃能够宽恕他。”说罢朝花刺子深深叩首。
此言一出,不止是花刺子,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连君嘉树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何晏之。但是,少年眼神之中却不再是绝望的空洞,惊讶之中夹杂着太多的忐忑和期翼,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赫连赤丹亦已经走到了何晏之的跟前,面沉似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弟,愠怒道:“老九,你疯了吗?知道自己胡言乱语在说甚么吗?”
何晏之并不理会他,只是看着花刺子,声音中带着恳求:“额吉,我自幼失了父母,如今便将你当做是自己的母亲一般。”他又叩首道,“额吉,假若你真的要处死嘉树,便是将我亦逼上了死路啊。”他眸光一转,泪盈于睫,声音之中亦带着酸楚,“额吉难道不知,哀莫大于心死么?”
花刺子怔怔地站着,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何晏之,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九王子,你先起来吧。”她上前双手相搀,低声道,“九王子,想不到你同你阿玛一样,都是天生的情种。”
何晏之脸上有了一抹喜色:“太妃可是宽恕嘉树了吗?”
花刺子淡淡道:“他既然是你心爱的,额吉自然要**之美,又岂会做棒打鸳鸯的绝情之事呢?”
赫连赤丹在旁道:“额娘,九弟是色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