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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仅图一时之利!”孙玉庭怒道。
“行了吧,孙中丞,说了半天,我看你也没什么破敌之道嘛?怎么,你一个文官,动不动就来指责我们武官不能打仗,你这不就是大言不惭吗?方才那总制之言我也听了几句,说到底,咱广东现在无论文武都没有余钱可用,没了钱,就算我再怎么妙计迭出,难道还能让一群饿着肚子的绿营兵士,驾着漏水的船,出去剿捕海寇吗?”孙全谋仍是一副倨傲之态。
“哼,你们若是如此不思进取,也休怪本官翻脸无情!”孙玉庭眼看二人都不听劝,便也不再多言,拂袖而去。只是那彦成看着孙玉庭这般模样,一时却也有些语塞,毕竟这样的情景,其实自己刚来广东之时,就已经出现过一次了……
“算了算了,这戏不演了,给他们把赏钱备好,让他们回去吧。”经过孙玉庭这样一闹,那彦成对看戏也没了兴趣。
对于好友之间发生的事,阮元或多或少也有些耳闻,只是这时的阮元,却也无暇再去关注千里之外的好友了。整个六月下来,阮承信身体都未见好转,进入闰六月,更是精神日渐衰落。纵使阮元每日悉心照料父亲,也只得开始做起了最坏的打算。这一日阮元终于下定决心,找了清安泰和李长庚来到“瀛舟”书斋之内,准备对二人交待浙江善后之事。
“西岩兄,这些日子,蔡牵船队可曾出现在浙洋?”阮元向李长庚问道。
“这倒是没有,这两个月,之前加入蔡牵的浙江土盗,又被我们平定了一批,现在浙江洋面,尚属安静。只是……”李长庚也清楚阮元家事,可海防要事毕竟不敢耽搁,也对阮元道:“从去年和蔡牵交手之后,我便总是感觉蔡牵那几艘主舰,乃是新修的大舰。粗略看来,要高出咱们的霆船一层多。若是蔡牵还敢来,我自当与他死战,可若是战船就这样一直吃亏,受罪的不是我,还是那许多将士啊。”
“西岩兄的想法是……再造更大的船与蔡牵对阵?”阮元问道。
“正是,正好眼下这些霆船,也都打了五六年仗了,也到了该更换的时候了。”李长庚道:“我在福建认识精通造船之法的匠人,听他们说,咱们现在还可以再造一种大船,他们叫大同安梭船,这船一般不如霆船长,但宽度、高度,都在霆船之上,若是有此大船,将咱们将士直接抬高五六尺,海上迎战蔡牵,就更有把握了。可中丞这个样子……我却也不知该如何禀报皇上。”
“西岩兄,你只要记住,我无论在不在杭州,你都按照现在我在的样子办事,就足够了。这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