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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逼我吗?”玉德看到这几封书信,心中倒也清楚,自己只有同意设立总统帅,或被嘉庆再次批评一顿,甚至罢官两种可能。想着自己和蔡牵或多或少也有些来往,也怕自己真的对蔡牵动了手,蔡牵便将自己阴私全然公之于众,到那时,自己多半也是在劫难逃。不由得暗骂道:“阮元啊阮元,还有这李长庚,你说咱们虽然闽浙不同,却也是同朝为臣的袍泽啊?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联名上疏,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吗?”
“阿玛,孩儿看着,这不是好事吗?”这时,玉德的儿子斌良正好也在玉德身旁,看着玉德面对清剿蔡牵之策,不仅全不支持,反而面有难色。也主动劝道:“孩儿在杭州的时候,就见过阮叔父几面,阮叔父讲学之际,孩儿也曾偶一听闻。只觉阮叔父不仅学术醇正,诗文典雅,更是心有丘壑,立志中兴国朝之人。这几年孩儿听闻他清剿海寇,赔补亏空,让浙江重现一片太平繁盛之象。既然阮叔父力主闽浙一体清剿蔡逆,那不是正好可以一鼓作气,让东海重现太平吗?阿玛却是为何,竟连这样的建议,都要犹豫不决呢?”斌良虽然年岁尚轻,却已深谙诗文之道,多有创作,自然将诗文学术上卓有声名的阮元视为同道前辈。
“斌良,你以为这是建议吗?”玉德见儿子跟自己顶嘴,更是恼怒,道:“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若是阿玛答应他们,我堂堂闽浙总督,以后面子往哪搁?若是我不答应他们,他们下一步,就要到皇上面前说阿玛的坏话了!把阿玛逼到里外不是人的地步,你还为他们说上话了?”
“阿玛,您这不是务虚名而处实祸吗?”斌良劝谏道:“之前裘藩台在福建,钱粮开支虽不能一时赔补充足,却也治理得井井有条,可阿玛您在做什么?您不留下他赔补福建亏空,却反倒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要提拔他,让他去直隶?这亏空的事,孩儿正不知以后该怎么办呢,眼看阮叔父和李大人他们,已经有了与蔡逆决战之策,阿玛您却迟疑不进,这样下来,到底最后得益的是谁,还不是蔡牵吗?阿玛以为面子重要,可这东海的太平,难道还没您的面子重要吗?”
“你放肆!”玉德也恼羞成怒,对斌良斥道:“那阮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手下笔杆子多了一点,平日稍稍做点事,就有一群文人为他摇旗呐喊,你也信?阿玛平日也作诗,也有不少文章,可阿玛何时像他这样自我吹捧了?阿玛才是办实事的人!这福建的事,亏空也好,海盗也好,阿玛在这里办事,你是看着的,你能说阿玛没尽力吗?阿玛尽心竭力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