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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谨慎了。可既然皇上夺了他的皇位,他为什么还要相助于皇上?”
“而且,即便永瑆之前被我监视,这又能改变什么?銮仪卫、向外送的书信,这些才是关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和珅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一众官兵看着他眼看要成阶下之囚,却意外开始思考人生,也看得疑惑不解。
绵恩看和珅样貌,略微猜到一二,便主动上前道:“和中堂……不,如今你只是和珅了。我和你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还是个侍卫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当时你多尽职尽责啊,每次见了我,礼数也从来不缺,神色也从来都恭恭敬敬……可是你做了军机大臣,做了大学士之后,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宗室吗?每日看着我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有皇玛法那里,你做得还像个人样。现在皇玛法去了,你要和皇上拼个死活了,你想起我们了,可谁不知道你那些议政王大臣的鬼话,是在给我们画饼充饥啊?议政王大臣会议早就被皇玛法废了,我们宗室势力如何,自己也清楚,做议政王大臣干什么?做个提线偶人,听你差遣吗?所以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呢?”
“大行皇帝在世之时,最忌朝臣与宗室来往,尤其是你们皇子皇孙,稍有逾矩之事,大行皇帝定要谴责。既然如此,我交结你们做什么,自讨苦吃吗?再说了,朝廷里除了南书房、翰林院那帮什么政事都过问不得的笔杆子,谁敢和你们交往啊?”和珅犹在强辩。
“你和其他大臣确实不一样啊,朝中其他重臣,确实和我们也没多少交往,可寻常相见,也没失了礼数啊?可你呢,做了大学士之后,哪次见我们不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你小人得志,狗仗人势,还配与其他大臣相提并论吗?你那么喜欢在皇玛法面前阿谀奉承、谄媚迎合,那你就陪皇玛法一道去吧!”绵恩怒道,说着,两名绵恩的心腹已经走上前来,按住了和珅双臂。
可也就在这时,“皇玛法”三个字在和珅眼前一闪而过,和珅神色一振,似乎看到了些什么。
初六那日,嘉庆虽驳了自己的意见,可最后那段话,他此时还记得:
“皇阿玛临终之前,还和朕单独说起过,和公相二十年辛劳,在军机处办了不少大事……和公相钱粮、选任、刑狱之事,办得是二十年如一日,从来妥妥贴贴……日后军机要事,朕还等着你的意见呢。”
这番话自然是嘉庆的缓兵之计,可这一点,他与嘉庆对视之时,便已清楚。他阅人无数,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能被揭穿。嘉庆这番话说起来,自己自然也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