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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小爷苦之久矣!
倘若不是黑漆漆的夜里只有丁点星光,司文君一定能够看到,吴陌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他的声调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嘶哑着嗓子恳求道,
“我的心法已经练了十年,可是既感应不到一丝灵气、也丝毫摸不到自身气海门户的头绪,司司姐,你可以指点一下我吗?”
这句话和前面那些泛泛的问题,有着本质的区别。
求人之语意郁难言,吴陌的脸色红白不定,无比艰难地下了决心,磕磕巴巴地说完了这短短的一段话,抽干了他全部的气力。
虽然他先前做好了接近贵人的心里准备,但是实际上,那不过是一种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而已。事到临头,他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并不适合接受别人的施舍。
骄傲的小伙子,哪怕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求过人呢!
“我这究竟是犯了什么癔症?自己默默地苦练了十载岁月,就算最后没有结果又能怎地!何至于开口求人?”
况且求人的对象,还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新人。吴陌虽然说不出交浅言深这个词,倒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无疑越发加重了他的负罪感。
吴陌的眼神开始涣散,脑袋低得几乎要扎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巷子东头的吴大昌,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吴老赖?”
“他老借钱,要不就赊账,总也不还呗。”
“你讨厌他吗?”
“当然讨厌啊,就咱家这样了,他还来找了好几次,非要抱走我爹的皮袄。”
“那就是了,你要记住,哪怕就要饿死了,也千万不要张口去求人。一旦开了先例,你就会遏制不住地、接二连三地做这种事,变成一个吴小赖!”
吴陌就算是个修界的小白,心里也跟明镜一样,求人解答修行上的疑难杂症,比起找人借钱不还这种小事,程度上更甚百倍!他晃晃脑袋,不等司文君的答复,便欲转身就走,
“我们娘俩那些年熬的如此艰辛,也未曾跟任何人张过嘴!现如今我身强力壮、远远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竟然想着去求人?”
司文君虽然与吴陌结识不久,但已摸透了吴陌的脾气秉性,一看到吴陌的动作,哪还不明白他的困窘。其实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秘笈,只要吴陌有心,一样可以从他人处听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再说了,根本不用吴陌发问,她本来就想给这个迷途羔羊,好好地点一点迷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