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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止步于仅仅二十五弦?你师父听的那一曲繁复磅礴,在二十五弦上又如何能表现得出来?”
“你试过么?”君黎道。“那琴谱想必令师也传给了你,你可曾尝试过,是否用二十五弦真的没法表现?”
“说来不幸,如今我得到的琴谱也并不完整,师父当日传给我时,就说那原先的琴谱,是在一位知交故人手中了,她固然曾弹奏过全曲,但因为白师姐走了之后没有五十弦琴,要在二十五弦上一边试弹一边完全恢复出来,师父也未能做到,所以我手中之琴谱虽声称是全谱,却恐怕只是二十五弦琴的全谱,而不是昔日五十弦琴的那一部了。我那日来问你你师父对那日听琴有说起过什么,便是为了确证此事。”
“若是如此,我倒觉得姑娘还是该以寻回琴谱为要,至于琴――不过是工具载体,待有了琴谱,再寻不迟,哪怕访一巧匠依据这一半重新制作一具,亦非完全不可能。”
白衣女子不语,似乎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但想想毕竟五十弦琴还有目标可寻,那琴谱――所谓知交故人,却连个名姓都没有,不免如大海捞针,当下心生踌躇,便又道:“所以我方才让你帮我算一卦,若当真卦象凶险,我便另行定夺。”
“我已说了,自寻死路而已。”
“你方才不过看出我要去做什么,并没测吉凶。”
“一日一卦,姑娘不走运,方才我沙盘撞坏,不小心测了姑娘一事,今日再测恐不在准,至少也要等到明日了。”
“那就明日……”
“但我明日便不在徽州了。”
“你……你这分明又是故意的,方才所说,多半又是信口胡诌吧!”白衣女子终究还是气得站起。
君黎对于她说自己胡诌之类的言语已然不着恼,只道:“不管是沙盘撞损,还是我明日要走,都已足可见姑娘运气并不好,这趟险还是别去犯了吧。”
“你……”白衣女子气结。“好,那你说,你明日要去哪里,我便也去哪里,总要等你将这一卦算出来――我便不信明**还要摔坏什么东西?”
君黎只道:“我明日方能决定。”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我缀了你这么多天,不在乎再多一日。”
“……你缀着我?干什么?”
“固然是一开始便想找你算卦,不过……之前你得罪我的气,我至今日方消,先前自也不会来找你了!”
君黎回想那日在郊外那酒馆,恐怕她当时便想寻自己算这一卦,却被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