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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煎完交给邵宣也带进来。偏他又是个每日要点卯的,天天大半夜起来煎药再带进内城,引人注目,也是桩麻烦事。何况——对他们,我总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这个容易啊。你把方子给我。”沈凤鸣笑道,“对我可放心?我每日早晚进来看你一趟,送些汤水,内城里都没什么异议吧?”
“你去抓这种药,怕也不妥。”秋葵眉心不舒。“留了痕迹下来总是不好。”
“我估摸着邵夫人回去就会抓好药了。她若是懂医,一定常与药铺子打交道,抓什么药都是寻常。你与我个什么信物,她认得的,我带过去,让她将药都交我——我家里没人,煎药没人知道,小心点处理药渣就是了。你只消在内城多放些话,让人晓得——你同我好了,一日不见个两三回都不如意。”
“一两日来一回就好了!”秋葵忙叱他,“每回多煎些,这天不致会坏了,待到了时辰与依依温一温,哪里用得你每天来这许多趟生出事来。”
话虽如此,她总还是将药方拿了出来,交与沈凤鸣。“这方子君黎也看过,该是不错,你千万藏好,煎药前,也比对仔细些。”
沈凤鸣收了,那手还是张着,“信物呢?”
秋葵想了一想,便叫他等着,回屋取了一支金针出来,“邵夫人虽然没与我施针,但留了一副金针在这里,说起来是专与我用的。你将这针拿给她,她必就知道了。”
沈凤鸣原期她给件什么贴身信物,见是邵夫人之物,不免失望,“你呢,你便没什么信物能与我?”他临走却也不忘露出涎色。
秋葵再不肯多与他好辞色,“我都与你做了新衣了,你还待怎样?再要不愿,你将这衣裳脱下来还我!”
沈凤鸣故作夸张地一躲,笑道:“等我明日煎好了药来。”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