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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墙角到脚下的地砖,流出的血液足够浸透这个大厅。
这些人死法各异,有的死于斩首,有的惨遭割喉,有的颈骨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有的则被弩箭钉穿了身体,更有甚者,被一把大得可怕的斧子牢牢凿进墙壁里。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死前的惊恐。
只看眼前的景象,泰尔斯差点以为血之魔能师回来了。
“这家伙死于同伴的剑锋,这个则带着七八个伤口,应该是被挟持着做了人肉盾牌……而墙上那个,应该是在进攻时,倒霉地撞上了旁边的斧子。”
小巴尼板着脸掠过一具具尸体,神情不太自然。
“是萨克埃尔。”
“是他刚刚出狱时的热身作品。”
塞米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他熟悉或不熟悉的尸体脸孔,迈过脚下一具被砍开腹部的尸体。
纳基轻轻地咽了口口水。
随着卫队的前进,满地的血泊由稀疏到密集,最终指向一条通道。
泰尔斯望着那个通向萨克埃尔囚室的幽深通道,看了看眼前的血色,深深蹙眉。
他记得,自己跟约德尔就是从那里,从萨克埃尔的囚困地摸出来的。
而在他们走后……
他记得萨克埃尔说过,那些灾祸之剑“跑了”。
跑了?
“他们一定认为自己人多势众,而对方只有一个,所以一拥而上……”贝莱蒂举起火把,看着人间地狱般的惨状,缓缓摇头:
“但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四十个白刃卫队……嗷!”脸色铁青的快绳下意识地喃喃着,不小心踩中了一块不知是肠子还是什么的血块。
混沌千军。
泰尔斯在心底默念这个名词,神经越收越紧。
他迈过一个左眼眶里扎着弩箭的佣兵。
“我猜,”纳基踢开一具抓着短刀扎进自己胸口的尸体,叹息道:
“他对我们还算客气的了,是么。”
没有人回答他。
“这里,”塞米尔走过那个满是赤红色的,通向萨克埃尔囚室的通道,照亮了另一条岔路:
“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