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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成为王子?”小滑头奇怪道:“你不是生来就是王子吗?”
“不,我生来是个……”泰尔斯犹豫了一下,道:“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直到被找回宫廷。”
小滑头露出“噢”的恍然表情。
“他们带我回去的时候,”泰尔斯无奈地笑笑:“一切都很不习惯。”
“食物咬在嘴里的感觉很奇怪,因为我吃惯了黑面包——在冬天,那玩意儿硬得能用来shārén……”泰尔斯挑挑眉毛:
“还有,我第一次喝到有味道的液体……额,也许臭味除外,你知道发臭的水是什么感觉吗……”
小滑头扑哧一笑。
“穿在身上的衣服太滑了,太软了,总让我觉得自己光着身子一样,所以我就把皮带箍多了三个扣子,虽然走路都疼,但是总感觉更安全、更实在些——哦对了,第一个晚上,我甚至根本不懂怎么穿裤子……”泰尔斯想起啼笑皆非的历史,不由得摇头叹息。
小滑头听得很入神,也渐渐忘记了脸上的泪痕。
“我从来没走过那么平、那么光滑的黑石地面,从前不是泥路就是土路,或者砖石路……当我看到书房里居然由木头来铺地板的时候……”
“每天晚上,躺在那么软的床面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盖着被子感觉快窒息了,所以我只能跑到地下,躲到墙角,盖着衣服睡觉……”
泰尔斯晃晃脑袋。
小滑头同情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但总是睡不踏实,反而是出使埃克斯特,在野外露营的时候,我睡得还更好一些……”
“基尔伯特很严格,课程也很紧张,他要我一天写上两百个词……到了第二十天,他居然过分得逼我用古帝国语作一首诗……”
“第一次坐马车的时候,我要扒着两边的车门把手,才不至于摔下去……”
说着说着,泰尔斯自己也入了神,而小滑头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他一句。
当他讲到自己被同一匹小马摔了五十八次的这个故事时,泰尔斯才突然发现:
小滑头已经靠在床边,头歪向右肩,睡着了。
她的眼镜歪在一边,头枕在柔软的床沿上。
一对小手被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