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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要帮我抬还被我相当自信的拒绝了。我深呼吸一口,一手搬着底部,一把便搬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往客厅挪,鱼缸确实很重,刚才又沾上了水,特别滑,我强撑着挪到了桌子旁,再也抱不住了,鱼缸直接落了下来抵住了桌子,幸好没摔破,但我的手却被砸住了。
哎呀。我失声叫了出来,赶紧抽出手,可已经晚了,手被挂掉一大块皮肉,并且很深,血潺潺的流了出来。
冰清赶紧找来干净的毛巾帮我捂住伤口,但还是有不少血流到了地上,还有一些滴落在了鱼缸里,很快便晕开了。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让你来帮我搬鱼缸。害你受了伤,冰清不断自责着,表情十分紧张。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安慰她,不要紧,就破一点皮而已,明天就好了。
你还说不要紧,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疼。你看血把毛巾都染透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用,真的不要紧。
不行,必须去。血止不住了。她说完便拿了钱包和钥匙,拉着我便往外跑。
真是奇怪,平时街上人很多,今天却不见有几个人。我们走过好几个路口才遇到一辆出租车。
医院,一向被视为生死相交之地,生机与死气并存。我一向对医院特别抵触,特别是那种无形的氛围与气味,令我想要立刻逃离。
但此刻冰清拉着我,并且挂了急诊。我一踏入这栋大楼,便感到一股狂寒压了过来,其实这只是一股阴气,普通人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