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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又如何分配?那就山东、直隶两省分摊。至于需要造多少,哪个衙门提出?不如就让莱州府提请,山东巡抚再向上奏请,这样他也好下工部审阅。
朱翊钧这般考虑妥了,便又令文书官批红,批红的记录再次下至内阁,命沈一贯据此草拟谕旨。
前后三道谕旨,很快就过了六科,然后送出京,不日便会抵达山东。
朱翊钧突如其来的做法着实让一众官员摸不着头脑。先不论海运不海运,单说矿税问题,自万历二十四年起至今五年时间,有多少题奏章疏是希望皇帝取消矿税?恐怕数都数不清了。但皇帝有取消吗?没有,不但没取消,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对内官的恣意妄为的行为,也越发袒护。
但这次却松了口,虽然未必就变成好事,但至少说明一点,矿监税使并非一成不变的政策,关键还是看皇上的态度。沈一贯一贯心细敏感,他从谕旨中觉出了一丝不同。
虽然他并不想与皇上共情,但不得不换一个视角来重新审视这位皇上——他究竟要什么?显而易见皇帝爱财,所以……
“难怪当初张江陵秉政时,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张江陵能给皇上弄来钱!”一想到这点,沈一贯就觉得无力,他并无张江陵赚钱的本事,也不懂经商之道。“要是有官员能解决‘取之有道’的问题,说不定矿税早就取消了……”沈一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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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皇长子朱常洛年满十九,沈一贯心里一直还惦记着皇长子的事。自打五月郑国泰上疏请立之后,他又上过两疏,毫无例外皆石沉大海。
十九岁,即便是百姓家的孩子也早该成家了。
沈一贯一直觉得这就是他为官从政的使命,这场国本之争应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遂再次上疏言——诗有《既醉》之篇,太平之雅也,‘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此忠臣所以祝愿其君者。继之曰,‘君子万年,永锡祚胤’,则愿其子孙之多。
谓上天锡善莫有大于此者,又曰:‘里尔女士,从以子孙,’复愿得淑媛以为之配,而胤生贤子孙以相从也。《斯干》之篇颂筑室既成之什也,‘筑室百堵,西南其户。爰居爰处,爰笑爰语。’
羙新成天子之宫,规模广大,户牖或西或南,居处甚安,笑语甚适也。继之曰,‘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男子之祥’。言吉祥善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