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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昆曲,讲的正是葛成的故事,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来欣赏。
“奇也,这是幽兰馆新编的曲子,没想到……”身旁的属僚说道。
“没想到很应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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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成虽然自首,但事情却未了完。
三日后,朱燮元升堂审案,葛成供认不讳,最后知府朱燮元判他‘聚众倡乱’,而被打入死牢。
其实这三天来,到衙门来为葛成请愿的苏州士民络绎不绝,请求朝廷申明实情。‘聚众倡乱’虽是死罪,但也需上奏皇帝来最终裁决,朱燮元知道,那也是葛成最后的机会。
葛成正式入狱那天,苏州城万人空巷,老百姓自发前来送他一程。那个曾经家门被误入的豆腐店小老板,亦在人群中,早就泣不成声,其实与他一样心情的百姓不在少数。都知道葛成要下大牢,这一路上,有无数的人往他囚车里塞衣帽鞋袜,甚至直接有捧金银来的,但都被葛成谢绝。
从心底讲,朱燮元挺佩服他,虽然他领导了骚乱,但‘不伤市民一人,不抢民财一文,不毁官府一物’,他确实是做到了。才不至于酿成武昌那样的结局,在之后上疏皇上时,至少能留有谈判的余地。
孙隆去了杭州,他人去了杭州,但问题还是留了下来。
一张机税三钱,一匹缎税五分,类似这样的税政一时半会还取消不了。另外,孙隆是走了,也不代表不会来新的税使。若来的人一如陈奉高淮之流,那苏州将再无安宁的日子。
巡抚曹时聘已经在斟酌如何写奏疏言及此事,他相信此刻孙隆亦在琢磨如何写奏疏,或是想参他一本。
孙隆走时急匆匆,如丧家之犬,想他七十岁的年纪,还遭人摆了一道,如此狼狈,心里多少有些怨气,所以他的上疏难免言辞激烈一些。
到了杭州之后,心态渐渐平稳,才有心思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重新梳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些关巧怎么也想不通,于是又把自任税监以来的种种给重新捋了一遍。
他原本的职务是钦差苏杭等处提督织造司礼监太监,自万历二十七年任命为税监后,又多了一个头衔:兼理苏松常镇税务。这是一份比苏杭织造更有油水的肥缺,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权势的巅峰。
也是那时,他在苏州确立了‘分别九则,设立五关’,而只榷行商,不征坐贾。其实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