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影莹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趣阁www.biqug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文登都有涉足,又不止我益都一县。至于开成没开成,有甚重要?反正都是包税包采。像栖霞的金洞,临朐、莒州的银洞一开始还计口抽丁,结果获利无几。陈增因为没得到那个数,那莒州知州谷文魁无奈,只得以正额加银包采,省下开采之费……”
吴宗尧脸上已是愤恨不已,李进忠并没打断他的话,而是喝着酒静静听他说。
须臾,吴宗尧情绪稍有平复,继续说道:“我益都县没有银矿,他陈增居然就每日征夫一千去开采孟丘山的铅矿!常有被锤死的矿夫暴尸荒野,但他这都还不满足,还要采者代纳。你猜怎么着?他要包派银价三千六百两,另外还派铅价一千两。光包采一项,他一年在山东六州二十九县就派银十余万两!”
“更有甚者,陈增为了勒索更多的银子,不惜乱逮富民,再诬其为矿盗,他仅在益都一地,三天就逮捕大户人家五百多人。许多富户就是这样一夜之间横遭劫掠,破家破户。后来陛下并税于矿使,陈增又开始税东昌,那马堂税临清,兼税之后,更是胡作非为。而山东抚按呢,怕他胡乱加派,便将杂税的一万五千两并给税使,简直荒唐之极!实际陈增收此杂税早就超出了一万五千两,而达六万两!”
“啧啧啧,”李进忠听了不免直摇头,“太过贪心。不过你既问起俺征不征矿税,呐,俺先给你算笔账,就拿陈增征的税额来比较,一年往高了算,二十万两吧,按临清花市的标准,一担为百斤值银二两,抽一成,那么十万斤就算二百两税银,一天二百两,一月就是六千两,一年七万二千两。光一地哦,就是七万两,还只是花,若是加上布,就更不止这些了。所以你看,粗略一算,上交陛下内库的二十万两是不是很轻松?既然轻松,那俺干嘛非要整的天怒人怨?何况,海运并非只为运花布,俺的目的就是将来南下北上的商船都能走海运,到那时,税银肯定就不止一年二十万两了……”
“听你的意思,并不想以征矿税来上交内库?”
“是,做买卖不都算收益吗,开矿收益本就不高,还劳神费力,怨声载道,逼急了还要民变暴动,俺何苦?”
吴宗尧定定看着他,目光闪动,似乎在判断他这话的可信度。半晌,他方说道:“但愿你说的是一腔真话!”
李进忠此时笑容可掬:“俺要的是长久之计,陛下也希望新政带来新的收益,而非让地方官员在正赋里加银包采啊。”
吴宗尧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