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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太惨了……就算出了诏狱也残废了。你说那些人,怎么就那么憨?不知脑子转个弯?税使要征税就征呗,何苦较那个劲?他们跟税使较劲不就是跟万岁爷较劲?”
“你还别这么说,至少人家是为百姓,算得上好官。这天下有几个好官?我家那会咋没遇上这样的好官?”
李进忠撇撇嘴,不置可否,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可不信这天下有纯粹的好官,在当下能不苛待百姓就算是好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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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贯十分清楚,皇帝是不可能撤回矿税使的,但他又深知滥征矿税对朝廷,百姓,乃至整个大明的危害。他感到很无力,但他也不可能强谏,甚至死谏,他亦要考虑他的前途与他的家乡宁波。自从二十四年开始派出矿税使,四年过去可谓几遍全国,唯有宁波未曾设有税使,亦无矿监,不可谓不是他的功劳。
他能做的,也只能到这一步。
开春二月,
朱翊钧降旨,将湖广佥事冯应京降职并调往边方。
这冯应京是在上次武昌民变中,曾逮捕过陈奉的下属,并上疏弹劾陈奉。
圣旨发往六科及吏部,不料却遭到在京所有科道官员的抵制。户科给事中田大益、御史李以唐联名上疏,求皇上收回成命,意图救冯应京。田大益亦上疏弹劾税使陈奉。
朱翊钧接到奏疏简直气坏了,“简直一群混账东西!”他田大益不是结党营私包庇冯应京才怪,看来对这冯应京的处罚还是太轻。
“将这冯应京革职为民,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