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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由是失锐。徐且战以且却,遂禽猃而草雉……顾今净土即归,大仇已复,缘何犹践夫素厉!呜呼统制,该国凋敝,谁为与理?兵戎狼狈,谁为振起!岂惟失析父之爪牙,且丧令鲜之百雉!缅怀及此,讵不流涕!灵魂不昧,鉴是泥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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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京城
这两年,紫禁城里萧条不少,三殿还尚未修葺,一片残垣断壁。若是下雪还好点,至少纯净的白雪能覆盖住那一片瓦砾。如今的瓦砾,曾经可是象征着帝国威严,最至高无上的地方。
月初,御史刘景辰奏言:山东益都知县吴宗尧讦奏内官陈增贪残,陛下却置陈增不问,反而切责吴宗尧,后陈增再上疏以致吴宗尧被逮至法司。陛下待外臣至此极乎?臣以为大凡内外之势得其平则相安而可久,偏重则反受重之害。吴宗尧与陈增交讦,虚实未判,供职则皆供职,逮问则皆从逮,恳请可否先放吴宗尧回籍,而陈增还京以待查勘?
疏入内廷,朱翊钧看过之后便将奏疏放在一边,不报。
不久,皇后即命女官,将留中不报的奏疏收拢了去,然后整理存放。留中的奏疏王皇后都会翻一翻,脑子里有个大概印象,以便将来皇帝问起某事,也好及时找到相关的奏疏。
看完了奏疏,王皇后命女官收好。心中惦量一下,便摆驾去了前殿。
对皇后的到来,朱翊钧倒是没有不耐,皇后端谨,凡有事定会先向他禀明,若无事,她自是不会来叨扰。
“皇后坐吧,”行礼之后,朱翊钧命内侍端来杌子。
皇后谢过便坐了下来,而后笑着道:“臣妾想,千秋令节就只让百官朝贺,命妇还是免了吧。一来两宫还尚未竣工,可能多有不便;这二来,臣妾看陛下近来国事操劳,没必要再为一些后宫琐事渎扰;三来,母后的圣寿都免了命妇朝贺,臣妾又怎么能僭越。”
朱翊钧想了片刻,道:“皇后温惠,后宫的事也劳你操心了。”
王皇后笑容可掬,欠身道:“后宫本是臣妾本分,自是要为陛下分忧……”说罢停顿稍稍,继续道:“对了,前日臣妾在母后那里,听闻母后提及五月间,陛下有说常洛行冠礼及选婚一事,是想待二宫落成之日行之……臣妾琢磨,母后的意思,恐是想先替常洛挑选淑女。”
朱翊钧闻言脸色微沉:“果真是母后的意思?”
王皇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