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事无常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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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

以大义为名去绑架她，否定她，无异于是不道德，是狡猾的，而以亲情之名去捆绑她，否定她，同样是残忍的，卑鄙的。

这个时候，一切只能顺其自然，无论天羽做出什么选择，外人都无从苛责和否定她。

天羽听着火麟飞的话，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右手紧握，内心煎熬着，终于她似乎下定决心，一下子冲了上去掐住冥王的脖子。

她的语气带着哭腔，无比痛苦的向冥王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你是全宇宙最黑暗的统治者，为什么，为什么……”

“孩子，我的内心就像是树一样，树越是向往高处的光亮，他的根，就越是向下，向泥土，向黑暗的深处……”

江篱看着冥王，听着他的话，听他如何诉说自己的无可奈何，诉说自己身在高处的孤独，感慨自己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没有选择的权利。

甚至说如果天羽杀了他，心里能够好受，那就动手吧。

不对的，绝对是不对的，这番言论是狡猾的，或许我们出身如何没有办法选择，但那绝对不是沉沦在黑暗里和黑暗同流合污的理由。

冥王对天羽的爱，是自私的，因为她出身冥界，所以就要和他背负一样的命运和痛苦，那是不公平的，或许在外人来看这是天羽必须承担的责任，但这绝不是一个父亲该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江篱知道，他没办法阻止冥王，也没办法帮助天羽，这一切早已注定，虽然他不认同冥王，不认同他的做法和言论，但是他未尝不是带着一种偏见，在看待这件事情。

“孩子，十万年前那场圣战我自知必死无疑……”

冥王开始回忆十万年前的往事，那也是天羽的漂零身世。

江篱不知道，玄易子为何不告诉天羽真相，也不知道玄易子为何又让天羽去阻止冥王的复活。

他看似大义的决策，却对天羽而言未免太过无情。

但是，他没办法去指责玄易子，因为他一直都在为宇宙的平衡尽自己的努力而四处奔波。

听完冥王的讲述，良久，火麟飞再次问道：“天羽，你一定要站在我们敌人的那一边吗？”

“我是冥界的传人，只能站在黑暗的一边。”天羽回答道，她转过身子看向冥王，看向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