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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这东西,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什么‘长进’了。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把式,顶多就是谁家的丝绸制工更细密些,或者是做得更轻薄透明些。
染色方面,依然处于瓶颈期,不是草染就是石染。淡色容易掉,艳色虽然长久些,可又会让丝绸的透明感下降,两者很难兼得。
所以古时丝绸都是淡色和素色居多。
当然,也有印花工艺,可……那种多种颜色混合的染色方式,很难将丝绸的颜色染得漂亮,色彩纹理会显得很杂。
但虹绸是不同的……但凡常接触到丝绸的人,无论是不是相关从业者,都能看得出来,这东西绝对是布料行业的一个巨大飞越。
得益于从襄阳府中流出的虹绸布片,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这虹绸的颜色,不是染上去的,而是……天生自带的。
甚至还是很自然的渐变色层,看着非常漂亮。
宋人讲究一个‘自然’,什么道法自然,中庸之道,佛性平和等等,都是追求人性上一个自然且顺滑成长的过程。
表现在实质生活中,就是喜欢事物的平滑过渡。
比如说山水画的浓淡相宜,就是明显的特征。
而这种虹彩,拥有独特的颜色过渡层,就很符合当下北宋上层文化主流的审美喜好。
襄阳王赵珏推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有一小片虹绸,送走这位客人后,便告之房门,今日有要事,暂不接待来访客人了。
随后他去了后院里。
三儿子赵礼躺在床上,依然还是鼻清脸肿的模样。
自数天前,赵礼在城外被发现后,昏迷不醒。经大夫检查后,发现只是被揍了一顿,受了皮外伤,休息一阵子即可。
赵珏坐在床沿边上,说道:“还在睡着吗?”
赵珏睡得迷迷糊糊,毕竟他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即使睡着也是半睡半醒的,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睁眼,要坐卢来。
“躺着。”赵珏长像上和汝南郡王有点像,但眼眉又和赵祯有点相似,毕竟这三者系出同源,相像也是正常的:“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那三个女子相貌大致如何了?”
赵礼躺在床上想了会,说道:“三个女子皆是年轻美貌,硬要说的话,似乎都是官宦女眷。”
“你真没有劫色的心思?”襄阳王赵珏笑道。
“断然没有。”赵礼急忙否认:“我只是想让她们先暂住家里,好弄清楚,她们的身份和那身虹绸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