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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才先开口：“我不是做梦吧？你……你怎么那么像她？”
方沐和已经确定面前的人就是端木熙旸，遂淡然一笑，问：“她是谁？”
“你是沐和。”端木熙旸语气肯定，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对！你是沐和！我的乖女儿……”
方沐和嗤的一声笑了：“少自作多情！谁是你女儿啊？你尽过当爹的义务吗？”
端木熙旸颓然叹息：“的确是我不好……你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抱过你，没喂你喝一口水，我不配当父亲。”
“嗯，说的没错。”方沐和在石凳上坐下来，随手把玩着自己的衣带，“但你应该吃过我的药了？”
“是。四海说，你有神药，可续命，可解百毒。两颗药都给我吃了，否则……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说话。”
“既然能说话了，就多说点呗。”
端木熙旸欠起身子，更近一些看着方沐和，说：“伱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爹爹都告诉你。”
“回到一开始，你问我是不是她，这个‘她’是谁？”
“你的容貌跟你的母亲很像。”端木熙旸叹了口气，“只可惜，她与我们父女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她死了？”
“我这么多年查到的消息，她的确是不在了。”
“那大虞皇宫里的孙芸香是什么人？”
“她应该是你母亲的故友吧。四海拿了这人的画像给我看过，我不认识她。”
方沐和摇摇头：“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懒得多问了。我只想知道，接下来你是什么打算？”
端木熙旸的目光骤然变冷：“什么打算？当然是报仇了！”
“裴冥和裴佑两个人，可信吗？”
“裴冥这个人，两面三刀。可利用，不可信任。裴佑么，不过是个小崽子罢了，没什么用处。”
“嗯，我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
“好，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外面有一个叫洛鹰的人，可以信任。”
“我记住了。你……自己一個人在这里行吗？”
“谁说我是一个人？”端木旭旸一挥手，墨石床后面缓缓地露出一个蟒蛇的脑袋。
方沐和吓了一跳——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