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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几乎算是空的。”杨广惊道:“什么?居然是空的?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里边的东西被人盗窃了?”
“不,不是盗窃。”杨素道,“这事,我查问过。原来,在十天以前,陈叔宝就派人把里边的金银珠宝运走。”
杨广道:“陈叔宝派谁运走了宝物?查出结果了吗?”
杨素道:“没有。”
杨广道:“陈叔宝说了吗?”
杨素道:“陈叔宝?嘿嘿,他的嘴现在要比石头还硬,从井下拉上来,就没有再说一句话。”杨广冷笑:“是吗?也许,那是你的心太仁慈。他人呢?我想再见见他。”杨素喊来一名侍卫,吩咐将陈叔宝带到‘景阳殿’。杨广道:“算了,还是老子亲自去见他吧!”
出了‘景阳殿’,是一条弯曲的林间小径。
夜色中,四名侍卫手中提着几盏大红灯笼,在头前引路。杨广和杨素一前一后,跟在他们的后边。没有人说话,一行六人,绕过了一处池塘,穿过两处花园,来到靠近宫墙的一座独立的庭院外。庭院的周围,在数十盏大红灯笼的照耀下,亮如白昼。庭院的大门紧紧锁着,有一百多名士兵面向庭院把守着,每一个士兵的手中都提着兵刃。在门外带队的是韩擒虎手下的一名将军,他见到杨广和杨素走来,急忙行军礼参见。
杨广问:“人呢?”
那名将军忙道:“回晋王的话,人还在院内锁着。”
“锁着?打开,快一点!”杨广用手指了指门上的铜锁,神色不悦,禁不住骂道,“**,你脑子进水了?有这么多人在门外守着,还怕他能跑上天去?”一名士兵手持钥匙,打开了铜锁。紧接着,他又用力推开了沉重的大门。杨广站在门外,向院内望去,见正面对着大门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
于是,他迈步径直走进去。
杨素抬起脚,原本想要跟随杨广进去。他想了想,又站住。杨广也没有招呼他,一个人来到门外,伸手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灯光下,陈叔宝神色黯然,像一具失去魂魄的尸体,眼中没有一点生气。他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
杨广进屋,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杨广笑道:“我想,你就是陈叔宝?”陈叔宝低下头,没有说话。很久,他又抬起头,缓缓点了点,脸上的神色茫然,问道:“你……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