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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小酒馆内,灯火通明。
萧鑫带着张铁棍和李大锤来到门外。他示意他们二人在门外稍等,自己蹑手蹑脚,轻轻地推开大门。师傅坐在酒桌前,神情落漠。见到萧鑫,淡然一笑道:“萧少主,晚上好。”
“萧少主?”萧鑫笑道,“师傅,这是唱哪一出啊?”
“我姓黄,名叫海生。”师傅难得眼神明亮,丝毫没有醉意。他叹息一声,正色说道:“十年前,‘血手教’教主萧秋水和夫人在博格达峰被人追杀。那一战,有我,且出力甚多。萧秋水夫妇留下一个独子,就是你。”
“我?‘血手教’的余孽?”萧鑫仰天长笑,厉声道:“师傅,你编的这个故事,是不是有点太狗血?故事中男主角不都全是正义的化身吗?”
“也许,你只是路人甲。”黄海生说,“萧夫人临死前,有遗命,一,不可告诉你身世。二,不可教你武艺复仇。她只求儿子平安,做一个平常人。”
萧鑫道:“师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让我平平淡过一生,不好吗?”
“我答应萧夫人,保你活命。”黄海生说,“如今,你已经长大**,日后的路,我希望你自己选。”
萧鑫道:“师傅,我还有的选?”
黄海生道:“有啊,上吊,跳井,喝毒。临死前,能做个明白鬼也挺好。”
萧鑫苦笑道:“师傅,自我了断,算不算为民除害?”
“算,当然算。”黄海生道,“十年前,你的善良拯救了我。十年后,我希望你的善良,也可以拯救你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萧鑫道,“师傅,你说过要想戴上王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就要不择手段。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错。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黄海生面无表情道:“萧鑫,你想要带上王冠,就需要承受它的重量!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戴上王冠。”
萧鑫道:“师傅,我说过想试试。”
桌上有刀,刀身狭长,刀鞘之上,雕有龙纹。
黄海生道:“这把刀是你父亲留下的,你可以用他报仇,杀了我。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