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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官家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吕好问对他十分特殊。于吕好问来说,赵官家让他在耳顺之年位极人臣、肉身成圣。自己任内完成国家复兴,他有时候难免文人心思发作,估摸着将来修史,他不仅能单独列传,估计也只会排在李纲宗泽之后,名气绝对远超各位先祖。
而于赵官家来说呢,他从井里爬上来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一岁,身边能够信任的人寥寥,吕好问就凭一手极为漂亮的道德文章出现在他眼前,成了他平衡朝堂的工具。而后也是命运使然,大浪淘沙,谁能想到建炎十一年了,最终居然是当初一心道学还主张迁都去扬州的吕好问一直在他身边呢?拨开问题看本质,只能说明吕好问是真正的有道德,愿意为了这个国家民族改变而努力,也从心里不认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而非与百姓。”
这让他从一个“三条相公”成了绍宋历史上绝对无法忽略的人物,也成了赵官家半臣半长辈的存在,要不他再任性,也不会有事没事就往人家家跑,好像这就是心灵的解放一样。虽然吕好问很无奈,但你全东京问问,多少人家愿意敞开大门欢迎呢。你吕公相别不知好歹。
这边君臣共欢娱,那边父子却无言。就在同一时间,艮岳遗址与延福宫之间,赵官家赏赐给重臣的景苑重别墅中,有一处格外简朴,虽然地理位置优越占地也大,但一看就不是豪气作风,此时中秋佳节,反而有种月光的孤寒,格外诡异。
但是如果看到门楼上的“敕造郑国公赵府”,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东京人民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这正是当朝首相赵鼎的宅子,当初他被封为郑国公时所建,后来论功封郑王,他觉得身为首相还是要避嫌,就没让人换牌匾。巧了,前蜀国公现蜀王也是这么干的。那人叫张浚。
“咳咳”书房之中,赵鼎躺在摇椅上,听着儿子跟他念新一期的邸报,却不知是不是外间一阵秋凉,激地他咳嗽了两声。
赵汾赶紧放下邸报,服侍父亲喝了姜茶。没错,父子天性,自从老父回家闭门思过,他就回来了,看着老父鬓间白发,心中又酸又悔,却不敢让他老人家看出来,只好赔笑道:“父亲,天色不早,要不您吃点月饼,早些休息吧。”
赵鼎摇头,道:“不了,陈公辅捎口信给我,这一批进士的差事已经定下,你就是在深州的静安县为县令。你多年在我身边纪要文字,想来也有心得。别的我不担心。但你还是要谨记为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