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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少,能养的蚕就少,蚕少,丝就少。
这是显而易见的,偏偏还要问这些话,这是明摆着无论如何也要让颜家完成上缴?
颜青棠着他,没有说话。
赵庆德觉得她十分冒犯,恼道:“你着本官做甚?本官问你的话!女子就是女子,简直不成体统!”
这不是颜青棠第一次来织造局,曾经她爹带她来过一次,不过也就一次,自那以后她爹便再也不带她来了,也不让她插手织造局的事。
起初她不知缘故,后来才知晓赵庆德这个苏州织造刻板迂腐,规矩多,还瞧不起女子。
江南一带富庶,崇文重商,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子并不少,因此颜青棠出面与人谈生意,都是以女装示人,极少会穿男装。
可当下世俗对女子的局限在此,有时候难免会遇见异样目光。
对此,颜青棠是毫不在意的,可她不在意颜世川在意,他总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可能地保护女儿。
为此,他曾数次作罢已谈好,却因对方对女儿有所轻视的生意。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颜世川依旧如故。
几次下来后,颜青棠再抛头露面,不管私下如何,当面少有人敢置喙,大家渐渐也默认了颜家的少东家,就是个女子。
回归正题。在来之前,颜青棠便有心理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赵庆德是个如何愚蠢之人。
明明是在敲打她,偏偏又扯她是个女子的事,倒让她早就准备好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可颜青棠终究是颜青棠,她恍似没听到后面这话,有些沉默地半垂下眼睑,直到赵庆德耐心达到极致,她才缓缓开口。
“家父意外身故,丧礼上便有同宗族人巧取豪夺,想瓜分我颜家家业,民女以赘婿为嗣,无奈族中有人不甘,状告民女,要求另立嗣子,平分家产。”
她仿佛鹦鹉学舌,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所以?”
所以颜家现在没功夫去管什么派织不派织的,上缴肯定是完不成了!
这时,赵庆德终于意识到话下之意,一张老脸发烫涨红,幸好颜青棠一直恭敬的半垂着眼帘,倒没让他难堪到下不来台。
从颜青棠的角度来,这位赵织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