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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外擦擦。每辆车开到一段时间就要送去保养，这车跟人一样，不养的话，坏的快。”
于东知道老张这是跟他在捣江湖，虽然老张管三辆车，但是平时开的少，闲暇时间还是有不少的。
“我记得你是读到初一没读了吧。”
“是啊，于老师，我不像你跟程老师，我没有学习的脑子。其实读到小学四年级我就不想读了，要不是我爸拿着皮带抽我，我都读不到初中。”
于东笑了笑，问，“有后悔过么？”
“要说后悔吧，有时候有点吧，不过干什么不后悔呢？说不定我当时继续往下念，现在也会后悔，活了四十多年，我也总结了经验，人还是得往前看，不然的话天天得后悔。啥是后悔？不就是不满足么？人哪有满足的时候，既然没有满足的时候，那肯定后悔，于老师，你说对吧？”
于东赞同地点点头，“老张你这番总结很有智慧，我们大部分人都要向你学习。”
听于东这话，老张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说还得多跟于老师你这种文化人在一起呢，我最近感觉自己都比以前有文化，有水平了。我家属天天跟我说，能给于老师你开车，那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前我们车队的人都羡慕我……”
拍了几句马屁之后，老张透过后视镜看到于东有些疲惫，笑着说道，“于老师，还会一会儿才能到家，你休息会儿吧。”
……
第二天，张千里一大早就起床把车给擦了一遍，因为今天于东还是要去深空园区的。
一直到快八点的时候，于东跟程砚秋一起出来，张千里笑眯眯地说道：“程老师今天也去啊。”
“嗯，张师傅，今天要麻烦你了，我现在过去，下午回来，到时候还得你送我。”
张千里笑道：“这不是应该的嘛，我这专属司机平时开不了几次车，就指着这段时间能多练练，就怕手生了。于老师，程老师，走吧，园区那边肯定在等着你们。”
今天是作家主题日，会有不少作家现场签售，于东也在其中，他的签售安排在下午三点钟到五点，按说不算急，不过他不仅仅是作家，也是活动举办方，肯定要提前到现场。
车子从落园出来，大概走了七八里路，路边有一辆看起来抛锚的黑车，一个年轻女人正缩着脖子站在路边朝着他们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