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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酸意涌上乔屿的鼻头,她闭上眼,抱着潘婧和她一起落泪。

这个时候不适合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身体力行地表达出“我在这里”就是最大程度的慰藉。

潘婧在乔屿的臂弯里剧烈地哆嗦着,时不时哕出声,然后痛苦地发出干咳。

她全身上下都是凉的,仿佛血液都不再温热,人气儿被死气一滴滴地吸走,没有一丁点希望。

乔屿半抱着潘婧,侧脸贴在她冰凉的额头。

“我在这儿呢。”她流着泪把自己砸进黑云里,“我在这儿呢……”

潘婧啜泣着,双臂无力又无措地放着,她想紧紧地抱住自己,可是又抗拒着触碰不干净的东西——脏了的正是她,于是自己触碰自己都变得犹豫。

有很多女孩天生就珍爱着只属于自己的宝物。

它干净、纯洁、独一无二,承载着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和向往,诉说着从女孩到女人的羞怯私语,或许未来还将见证澄透而柔情的母爱,在忐忑和坚强中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这样意义重大的宝物是该被怜爱着的。

女孩们将它妥帖地收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只等到某个人生中最最重要的日子,才将它和自己的心扉一同向爱人打开。

然而在这一天来临之前,纯净又脆弱的宝物被人狞笑着弄脏了,弄坏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潮水般的崩溃和恶心。

——试想,假如一个洁癖,亦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有一件极为贵重且守护了多年的东西,而它却被人不留情面地、残忍地、下流地毁坏了,那他们会作何感想?

一个精美的手办被熊孩子砸裂了,它的主人会不会心痛?

一盏极其昂贵又意义特殊的琉璃灯被推下高楼跌成碎片,收藏它的人会不会既暴怒又伤心?

可这些身外之物能被妥当地收好,假若它们的主人不想再回忆起宛若心在滴血的痛楚,那将它们放置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静静等着时间修复创伤,抹平记忆就好了。

但女孩们的宝物长在身上。

它不能被血淋淋地剜出来扔掉。

于是她们就要带着脏兮兮的昔日的宝物过一辈子,丢不掉,忘不了,梦里都是恶徒的狞笑声和近乎将人撕成两半的剧痛,然后一天比一天憎恶着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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