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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少年精神上不大对劲,错认了凶手不说,还很有可能出现了臆想的症状。
张牧举起了手。
他脸上的笑容非常和蔼:“法官先生,我可以和这孩子说几句话吗?詹律师可以随时翻译。”
梁承磊思考了几秒,轻轻颔首。
“可以。”
张牧对着琴打起了手语。
两侧屏幕上的字一行行显示出来。
詹长清字正腔圆的声音回荡在法庭上。
张牧:不要挣扎了,他们只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詹长清:“孩子,你是不是受到了刺激,身体不舒服?”
张牧:放弃吧,老老实实和我回去。
詹长清:“你误会我了,我们一直都是家人啊。”
张牧:律师是大人,我也是大人,大人和大人才是朋友,你明白吗?
詹长清:“詹律师和我会陪你去医院的,你不要激动,先冷静一下。”
灿烂的金色背景墙,正中央的国徽,明亮的灯光,神圣的法庭。
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话都像一张血盆大口,吞食着这个孑然站立着的聋哑少年,一点一点地将他咀嚼成了肉屑。
朗朗乾坤,人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