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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触动人心。
法庭上进入了讯问环节。
法官几次询问着细节,琴都乖乖答了,他落过泪的眼睛显得没那么锋锐了,泛着一点柔软的晶莹,看起来很乖,很温驯。
有人被戳中了弱点,更心疼了,也有人越发愤怒,骂出了声。
“真他**来气。”有个男观众说道,“被欺负了,生气不行,必须得装得柔弱才能被人可怜,才能多看一眼!”
被害人还要被迫哭弱卖惨,一旦强硬起来反倒被厌烦憎恶,这是什么破烂世道!
不公平的庭审还在继续。
琴每次提到张牧,詹长清都会忽略掉,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搬弄是非。
整个案件的方向渐渐转移到了护工和“志愿者”的身上,琴说院长要大家去办公室补习,詹长清转述为琴看见有人在读书时被护工带进了房间;琴说张牧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詹长清转述说琴看见有人施暴的时候天色很黑,只能看见人影但看不清是谁。
手语作为一种肢体语言,多半都是形译加意译,手放在嘴边就是“说”,比个大拇指就是“好”。
詹长清就这么睁眼说着瞎话,内容模棱两可,和琴的一些动作也对得上,如果不是舞台两侧的屏幕有着正确的内容,恐怕观众都要相信他转述的就是真的。
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屏幕的告知,是不是观众也会被詹长清蒙蔽过去?是不是观众也不会知道琴到底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委屈,只会感到困惑,嫌他太“吵”?
因为琴不能说话。
因为他们看不懂手语。
交流上的障碍在这时就是一道巨大的鸿沟。
也正因这样,社会上的残疾人群体才会活得那么艰难。
能懂他们的人,少,愿意去懂他们的人,更少。
无人听,则呐喊无声。
盲人随口感叹一句在外走路不方便,别人只道“你一个瞎子还在外乱晃什么,净给人添麻烦”;
聋人请人与他写字交流,别人只道“你听不见难道就不会学唇语吗,先天不行后天还不努力”。
>诉苦无处,求助无门。
不知道有多少观众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回去以后要学几句手语,或至少从没营养的娱乐八卦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