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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薄年的失眠症和抑郁症加剧的这几天,经常来别墅做催眠,这片快要半荒废的宅院,也就成了近期的居所,但他每次来,都带着抗拒,对他来说,这里更像是私立医院。
他厌恶躺在床上像个傀儡一样被别人的意识操控。
所以今天他很远就把车停下来,挂着那条骨折的手臂,沿着蜿蜒的山林小路走了上来。
刚才距离有些远的时候,他便看到一道身影在树林中漫无目的的晃悠,只是他完全没忘陆恩熙身上想,觉得那道身影熟悉时,他只觉得挺讽刺,他竟然想她想到了看谁都像她的程度?
他的脑子恐怕是真的病得不轻。
可是走近后他才确认,居然真的就是她。
在开口打招呼之前,司薄年思绪飞转,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话语,才能显得自然又不招惹她的厌恶,不至于让她像看到死敌一样,转身就走。
想着想着,他脚步已经走至她身边,再不开口就不合适了。
所以他还是拿着惯常的语气,用最寻常老土的内容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会知道,就这么一句寻常的话,经过多少次的斟酌。
陆恩熙走累了,坐在石头上也不想动,就算她站起来也没有司薄年高大,坐着反而可以增强一些气势,她心里翻动着诧异,甚至有些怀疑缘分那个东西,但张口说的话再傲气不过,“我不能在这里?”
言外之意便是:这里是你的地盘?这条路是你的?你能走,我不能走?
司薄年面色平静,他就这么站在风中,山林中淡淡的青草味道萦绕在他呼吸中,就算她说的话不好听,他也没有半点脾气,“能,只要你想,任何地方你都能去。”
他是认真的,只要陆恩熙想,他会尽自己的所能让她达成心愿。
陆恩熙神色一晃,她想自己或许理解错了,司薄年大概只是讽刺她,“我记得你以前很少来这边,这是住腻了帝尊?不想闻到里面讨厌的气息?”
也是啊,帝尊那套房子有她太多痕迹,就像他们以前的婚房,就是因为她的痕迹太多,司薄年索性不要了。
可她也不能确定现在的司薄年是不是还那么洁癖和执念。
司薄年顾自冷笑,“你还真是会说话,专挑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