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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问题,也终于定下来了。
七月初一全家人一块吃饭,苏老太公便问起了宁毅有关养伤的事情,随后提起书院有一位老师即将远行,询问宁毅愿不愿意去书院任教。老人家态度和蔼,但以他在家中的地位,话一出口,基本也就是定了,宁毅之前也有了心理准备,自然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老太公便叫来掌管家族中书院的老二苏仲堪,让他待之前的老师离开后便代为安排。
距离那位老师离开还有一段时间,主要消磨时间的方法还是跑去下围棋,其余便是看书、练字、与小婵下五子棋之类的。如此又是一个多月下来,与苏家人的关系没什么大的发展,跟那秦淮河边街道上的一些人倒是熟悉了起来。
这边街道风景还好,绿树成荫,但地处稍偏,没什么大的商铺,除了旁边的茶铺稍稍固定,早上也会有几个卖早点或是买菜的小贩过来,周围的房屋稀稀疏疏,一些沿河而建的房屋一头会伸出水面,如同河边的吊脚楼一般,偶尔看见有人下到河边洗衣取水之类的。
秦姓的老者家境应该不错,是颇有学问的渊博之士,见多识广,说是古代学人迂腐,但这老人家倒并不是这样。绝不会满口之乎者也,也不会动辄圣人有云,说话、见事极懂变通,但若细细咀嚼,中心却是不离孔孟之道,这才是真正懂孔孟的人。
孔孟之学若脱去为统治而变的那层外衣,核心的部分其实还是古人总结归纳的人生道理,哲学层面上许多东西都是放诸四海而皆准,宁毅跟这老人算是说得上话,偶尔闲聊倒也不必顾忌太多,这老人以前估计还做过官,这时老了,便每日里无聊出来摆棋摊。他家就住在附近,有个五十多岁的妻子,另外还有个大概三十多岁长得漂亮的小妾,偶尔会出来送午饭,宁毅便也见了两面。
老人也有些固定的棋友,大抵也都是有学问的老者,有家境殷实的,也有看来两袖清风的,起先宁毅大都是坐在一旁看,后来便也渐渐能参与进去在检讨的时候说上几句。自然也会有人自持身份,对他一个小辈的说法做出批评的,譬如有个姓董的老者就对他那些不择手段的小技法做出过批评,他态度倨傲,宁毅也就懒得理他,跟这种老人家争辩原则上的东西最没意思。
每日坐在那茶摊边,自然要吃些东西喝些茶,与那茶摊的老板一家倒也熟了。小婵无聊,偶尔会跟那茶摊老板的女儿坐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最初一段时间那茶摊老板的女儿据说还有些害羞地打听过宁毅的背景,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