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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跤好玩吗?”温特斯问。
走下赛场的温特斯和艾克,正在互相帮忙脱掉训练甲。
批判的武器显然不如武器的批判,温特斯使劲锤了一拳艾克的后背。
艾克是阿克塞尔的昵称,阿克塞尔的朋友一般都会这样叫他。
拳头打到艾克身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艾克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还穿着训练甲,温特斯疼得骨头发麻。
“赶紧把我这身累赘弄下来,再穿一会,就真要出人命了。”艾克支应着。
他们穿的训练甲本质上就是骑兵全身甲的一半,这种盔甲一个人很难穿,脱下来更麻烦。
所以剑术课上都是对打的两个人互相帮忙披甲解甲。
两人脱掉训练甲后又忙不迭扒下武装衣,他们的武装衣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已经完全湿透。
夏天比剑之所以会如此痛苦,这身棉衣要承担和太阳同样多的责任。
在塞纳斯海湾地区,这种棉质武装衣完全可以充当过冬衣物,但是夏天穿这样一身就变成了一种酷刑。
“当年的骑士们是怎么在夏天穿着这玩意打仗的?他们还要再穿一身锁子甲吧?”艾克边脱边感慨。
“不在夏天打仗不就完喽?非要打的话,反正敌人也要穿这么一整套,那就比谁更能熬。”温特斯继续着没有内容的闲聊。
他们把长剑和盔甲放到石凳上,赤裸上身跑向训练室角落的大水缸,开始猛灌淡盐水。
哪里来的淡盐水?是剑术教官提前准备好了满满一大缸,足够训练室里的人敞开了喝。
这个时代的人不懂什么是离子平衡,也不懂什么是水中毒。
但是陆院的教官已经知道:剧烈出汗后绝对不能饮用大量清水,否则有生命之虞。
这条宝贵的经验,他们付了两条人命当学费。
剑术课的淡盐水其实蕴含了这样一个深刻又浅显的道理:使用某一项技术,并不意味你需要了解这项技术的深层原理。
鸟儿不知道它为什么能飞,它只是会飞而已。
喝了个痛快,两人慢吞吞走回放装备的石凳。
比赛场地里,“叮叮当当”的长剑磕碰声时响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