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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祸,能救则救,若是不能救,为师也不会怨你。”
玉柱对秦本初的远见,大感钦佩,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从康熙四十八年起,江南士林将因为《南山集》、《明史》等案,掀起人头滚滚的滔天文字风波。
著名的大才子,金圣叹就是受了牵连,陪着乱写书的江南士人们,一起掉了脑袋。
“秦师、查师,您二位都是饱学鸿儒,想必早就知道,自秦皇以降,舞文弄墨的瓜蔓抄一日甚于一日。汉有党锢之祸,唐有密匦之灾,宋有乌台诗案,明有东林党人碑。至于本朝嘛,不说也罢。”
玉柱无法把尚未发生的事情,直接挑明了说,只能采取暗示的方式,提醒秦本初和查嗣庭,离江南士林的领袖们,远一点更安全。
秦本初和查嗣庭都是饱读史书的鸿儒了,岂能听不出玉柱话里的严重警告之意?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玉柱留下了家里的详细地址,和隆科多的名帖,就和秦本初及查嗣庭洒泪而别。
两日后,玉柱故地重游,再次来到了巡回江南学政衙门。
“弟子玉柱,拜见何师叔。”
>“你做过的文章,老夫全都看过了。”何子昌依旧是板着一张冷脸,就像是玉柱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玉柱早就习惯了九华书院里的各种冷眼,古井无波的站得笔直,静静的等着何子昌的下文。
“秦本初之才,远胜老夫十倍,老夫也没啥可以教你的了。”
不过,玉柱默默的等着何子昌的转折词。
果然,何子昌冷冷的说:“不过,老夫尚有一言相赠,礼部会试时,务必竭尽全力,则尔之成就,必定震惊四海。”
“拿去吧,这是老夫这些年主持科考的一点点心得,希望能有点微薄的用处。”何子昌拿手点了点他身旁的案几。
玉柱定神一看,敢情是厚厚的一叠文稿,堆起来足有一只手掌那么高。
“老夫事忙,就不留你了。”何子昌端起茶盏,故意没喝。
玉柱的脸皮很厚,他才不管端茶送客的规矩呢,拱手道:“弟子还是想留在师叔的身边学习。”
“哼,在老夫这里耍无赖,岂有半点用处?”何子昌怒了,信手抓过一本书,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