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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老者朝飞舟内淡淡一瞥，随即不再理会，两人错身而过。
然而，这随意一瞥，却带给方源极强的压迫感。
就连身子都本能绷紧，直到两人距离拉开，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师弟？”赵玉雅察觉到一丝异常，出声喊道。
方源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意，摇摇头安慰道：“师姐，我没事。”
他再次闭上眼睛，暗中发动听音秘术，双耳微微颤抖，四面八方的声音全都汇聚过来。
铁刀寨方向隐约隐约传来崩溃哭喊声。
方源心中出现不好的预感，他提醒道：“师姐，坐稳。”
他打出几道操控灵诀，飞舟猛地提速，化为一道流光。
还没有到达铁刀寨营地，方源便从飞舟上望见了那只硕大的手印。
整个铁刀寨不复存在。
方源感受到熟悉气息，他纵身靠近。
王大乘浑身鲜血，如同软泥，趴在地上，生机微弱，随时可能咽气。
面对如此景象，哪怕方源身为炼丹师，精通各种草药灵植药性，也回天乏术。
“少爷……袁字令牌，灭门……三墟城……”
交代完毕，王大乘呼吸一滞，再无生息。
“这是谁干的？”
方源眸光冷冽，声音却很淡。
可是任谁都可以听出，那蕴藏其中的冰冷杀意，一旦释放，必然如山火爆发，吞噬一切。
此时此刻，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方师弟！”赵玉雅跟在方源身后，轻声喊道。
方源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之时，眼中寒意已完全褪去。
他弹出一缕丹火，点燃地上尸体，直到烧成灰烬，埋好。
这才转身，视线避开赵玉雅关切的目光，平声回应道：“师姐，我没事。”
“先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