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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洵收回目光时,整个吊脚楼死一般的寂静。墙壁不颤了,瓦罐不哭了,冰霜都化了。乌老六眼恢复原样,不知是不是错觉,乌老六深深下陷的眼窝里似有一丝愁苦。
他不只是手在颤,浑身都在颤,要是现实里遇到个这么抖的老头,估计周围人都得被吓得马上打120
唯有卫洵兴致勃勃盯着他,想试图再从乌老六身上挖出点怨念来。在他的注视下,老头颤的越来越厉害,终于,他颤颤巍巍再伸出手,拇指食指张开,其他手指蜷缩,食指指向卫洵。
这是什么,打枪吗?
卫洵前一秒还饶有兴趣,下一秒他差点窒息,这打枪的乌老六没有任何征兆,身体突兀碎成了八段!蛆虫和黑血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吓得卫洵直接跳到了罐子上,苍白的脸近乎惨白。
这老头搞什么?!
乌老六没死,他干瘪的头还在污血里滚动,就是不看卫洵,颇有种本鬼已死,有事也别烧纸的感觉。
脏死了,脏死了!
被污血蛆虫包围的卫洵快要发狂了,这么脏的老鬼就该直接枪毙,他怒气冲冲也比了个枪,冲着乌老六叭的一下,想下爪把他直接撕碎,但这乌老头实在太脏,卫洵下不了爪!
无耻!
幸好在下一瞬,那些涌出的污血和蛆虫就跟倒退似的回到了乌老六的身体里,乌老六重新站了起来。
当这个干瘪脏透的老头挎着脸,恶狠狠的,愤怒的把卫洵赶出去时,卫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感觉都快打起来了,怎么到最后这草草收场了?就,感觉跟跳了个舞似的?
一想到那些滚着蛆虫的污血卫洵就脸色铁青,看手上的房卡都觉得透出屎一般的血味。
他赶瘟疫似的把房卡扔给旅客们,随后就急匆匆去回自己屋,准备洗个三小时澡彻底把浑身洗透。
留下旅客们愣在原地,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
旅客们住的民宿在这栋吊脚楼后,是依溪而建的一排半旧不新的二层吊脚楼,楼下倒是没养什么牲畜了,倒是离溪水太近,声音大的很,像下暴雨似的。
把背包简单往各自房间一放,旅客们自然在最东头的那栋泥砖房里集合,这是餐厅,竹制桌椅板凳都有,虽然有些陈旧,但勉强能算窗明几净
还没到用餐的时候,这里被大家当成会议室。有了赶尸过命的交情,旅客们交情深了些,低声交流着线索和收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