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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悍匪,一个狂妄的杀人狂魔,说他有爱,这比世纪笑话还可笑。
闻茵:“……你是说他有别的目的,滢滢家是治安署的,他接近滢滢是为了盗取某个消息!”
沈修宴:“有这种可能。”
而他们竟然纵容陈津在滢滢身边蛰伏那么久,这真的太可怕了。
她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沈修宴:“管滢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是的,早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时候。
他们所有人都被阴谋的大网锁住四肢。
根本无从逃窜。
……
巫哲的病情并不好。
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间很少,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循环,这个循环里到处都是巫才的身影,他经常对着空气傻笑,可实际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盆蝴蝶兰。
他把蝴蝶兰当成他的弟弟,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血亲。
闻茵试图从他口中得知秘钥,而他却非常的抵触,每次听到反应都很大。
有天他忽然抓住闻茵,勉强认出了她,却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手上的戒指,曾经我们都很喜欢,我喜欢你们交换戒指的样子,那是真爱!而我一辈子都得不到!我喜欢你,你得到了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她手上的戒指。
她伸直手指给他看:“是这个吗。”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却摇摇头:“不是,不是这个。”
果然,他说的是她和江篱那场世纪婚礼。
那年他们成了全海洲人羡慕的新婚夫妇,她不知道某个角落还有巫哲这样的人,因为一枚戒指关注着她,所谓真爱,他到底爱谁?
他那不能宣之于口的婚姻,想对谁说?
闻茵越想越难过,看着巫哲疯癫的样子,说了很多声对不起。
“他不是我的真爱,玷污了那枚戒指。”
她回家取来婚戒,江篱的那份她找人重新按照原来的样子定制一枚,让工匠连夜赶工,三天后她把锻造出的一对婚戒送给巫哲。
“本来就该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巫哲看着,无声流下一行眼泪,随后像河水一样,河水永远不会停歇,因为它要流入海洋,流入它的终点。
……
从巫哲下手,已经不行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她实在不想让管滢卷入危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