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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薪给抽出来扎进雪中熄灭掉,然后快速用麦秆编了两个窝窝重新丢了进去。

“这热水烧就烧了吧,不过可不能用来洗澡,待会弄到屋里去给几个没醒的弟兄擦擦身子,也不知道高烧退了没有。

还有,动静都给弄小点,那头真正的将军还在熟睡,别把人给吵醒了。”

庖硕说着习惯性的往最边上的大釜中摸出好几个粟米饼,一口一个吃着便又走了。留着身后的众人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伍长,刚才那个胖子是谁啊?怎么看着脑袋瓜好像缺根筋一样?”

一个小卒躲在后头小声的询问道。

“唉……可怜的娃。定是被东胡人砸了脑袋才会这样的。要不怎么会连监军都不认识……”

“可不是嘛,看着也才十几岁的样子……”

哭笑不得的常威被周围人这么一议论,本该升腾起来的怒火也都消散个大半了。

“这后营还住有伤兵?”

他对着刚刚去找大木桶回来的两个亲从询问道。“回公子,是住着七八个,听说几天前的那场大战,一百多人全歼了东胡人四百,打到最后自己也剩下不到十五人,太惨烈了。还有几个发着高热,能不能挺过来还得两说。”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们都是崇拜英雄的。得知情况的常威也没有再因为刚才庖硕的冒犯而计较了。

“医匠呢?医匠派过去了没有?”

“去了,一大早便过去了!”

“走,带我过去看看。”

“公子,那这浴桶和热水……”

亲从提了提手上的木桶欲言又止。

“没听到刚才那胖子说的话吗?都给本公子带上,都给抬到伤兵屋里去。”

与此同时,从安平城随军前来的老医匠正用热水烫过的手轻轻按压着几个伤兵身上的伤口,近半尺长的刀口,如今却像是麻衣葛布一样用针线给缝补起来,形状看起来就像条狰狞的大蜈蚣。不过在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头心里,就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震撼。

“妙哉,实在是妙哉!大善!大善啊!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办法,想必定是杏林圣手,莫非是医家扁鹊一脉高人在此!老夫从医至今二十载有余,虽不敢称活人无数,但也当得起十里八乡一句良医。今见此技艺也是自愧不如啊。然此法若能推而广之,必当惠及万民,活人何止百万千万。”

这老医匠一时心情激动,下手也便没个轻重,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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