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寒热重症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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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的血，自然绵延的是柔然的子嗣，而不是朝臣口中的大成。

所以，这皇夫，陛下可以为自己选，不必为大成选。”

苏许意回眸看着赫连容，眼神里有几分波动：“孤这个女帝，还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吗？”

“婚姻之事，说到底，都是咱们女儿自己的事。”

赫连容的车师国和柔然比邻而建，两国习俗也颇有相似，如今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到有几分当年母上大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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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母亲只希望你自在的活着，无拘无束。”

苏许意看着床上的人，眼眸渐渐酸楚。

从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嫁给他的，柔然的小公主只愿策马扬鞭，劫富济贫，和驸马共度余生。

如今，她还有的选吗？

子夜已过，无风无月。

长风楼内，也只有少许烛火燃着，光线不明。

赫连容已经趴在茶几上睡去，苏许意还站在床榻跟前看着玄凌，等他醒来。

“公主？”声音微弱，却近在耳边。

苏许意借着烛光，看到玄凌眼眸微睁，一双星亮的眸子直直看入她的心里。

“你醒来了。”苏许意喉咙有些沙哑，心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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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不去休息吗？”玄凌伸手握着她的小手，有些责备的说：“手这么冷，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苏许意眼眸微动......

这个口气，像极了当年的凌哥哥……他，莫不是真的失忆了？

“你，是谁？”苏许意试探的问他：“凌哥哥？”

玄凌薄唇微抿：“不然呢？公主又在说笑了。”

竟然真的失忆了？！

“你，可记得如今是何年何月？”苏许意再问。

“在过几日，你我便要成亲了，不是吗？”玄凌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公主要反悔吗？”

过几日？

他只记得柔然覆灭前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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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苏许意偷偷找到玄凌，闹着让他带自己出府去捉萤火虫，盛夏的季节，西域草原上漫山遍野都是亮晶晶的萤火瓢虫。

他答应过，成婚的时候，要捉一屋子的萤火虫代替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