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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口应道:“粟嫂勿听兄言,吾等兄弟,还在一处官司。”取下一条干肉递给粟兄道:“谨奉束修,以消残岁。”粟兄急忙接过,道:“敢承郑令之赐!”

郑安平道:“吾等兄弟,勿得官腔。官腔且等官司里行!”两人大笑,粟兄把干肉递给其妻,又接过郑安平的斗袚,道:“稍浸雨雪,略为烘干。”也递给妻子。引着郑安平往堂上来。

两人坐定,粟兄道:“昨得数金,内人喜难自禁。炊粥特加盐梅。今兄复赠束修,晚来复有盐梅矣!”

郑安平道:“吾兄功业所得,正当如此!”

粟兄道:“焉得如此。武卒出大梁者,万五千人,北邙之下,五千殒命,但余万人,皆赐二爵,除有少过者以爵抵罪,余者皆无职。若非郑兄,焉得居显位而得厚?。遑论枉死者。”

郑安平道:“管邑,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无城可凭。所依者,不过百余人,皆无意南亩,而逐什一之利。御贼之不暇,其奈守土何?”

粟兄道:“管邑立城百岁,必有自守之道,惟吾等未知耳。入邑问老,礼所必然。备而咨之,可得其详。若守御者,吾等皆武卒也,练士之法,虽难尽备,亦得其概。择士而练之,可得之矣。”

郑安平道:“虽然,邑只百丁,且少力田,焉得练?”

粟兄道:“壮丁一队,壮女一队,老弱一队,分而练之。月旦评之,其佳者赏之,其劣者罚之。比及三年,可得矣!”

郑安平道:“如是则幸赖粟兄矣。”话头一转,道:“麻兄所遗之兵,原以四,吾兄弟四人各得其一。昨携兵至家中,老臣有识,得麻兄长戟之柲,盖佳木也,其值或过于兵。弟不敢隐瞒,特告诸兄。当以分之。”

粟兄道:“郑兄差矣。四兵三甲一弩,前已分尽,其柲者,非吾所敢知也。贵臣既识得为佳木,兄可自存之。不可丈五之木,虽佳其何!还劳郑兄相告!”

郑安平道:“吾之长戟毁于兵阵,兄其知之。若麻兄之戟柄寻常,弟即不告而自取也。惟其柄乃柲也,故必得告之,不敢私也。”

粟兄道:“兄其过矣。兄其留之,弟何敢言,敢劳兄告。”两人又谈论了赴任后的细节。决定以五日为期,轮流休沐归家。每次带五日之粮,就在城中借宅而炊。反正城中尽多逆旅,料无所碍。议定,郑安平说还要拜访其他两人,告辞出来。其妻将烘热的斗袚托出来,粟兄交给郑安平,帮他结束好,送出门外。

出了里,踏雪沿陂道而行,过数里,转入一里去,同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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