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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兵灾,实是少见。名为之良侯,实不为过。”
张辄心知“良侯”自是“穰侯”之误,但乡老认了死理,认为兵过境而无害,实乃良之至,也不再挑明,仍然问道:“良侯何国人?”
乡老道:“乡士未言,庶民不知。”
张辄又道:“兵士何等装束?”
乡老道:“与韩魏士卒均不同……似装束严整。”
张辄指着身旁二郭道:“与此二人何类?”
乡老道:“兵士未入民宅,庶民只是从门缝张望,不知其详。”
张辄道:“其言何似?”
乡老道:“非易也!军过数时辰,竟无一人言语,故不知其言何似。”
张辄道:“乡里何人劳军?”
乡老道:“自有乡士长老为之,非吾等庶民所当知。”
张辄道:“可有征劳军之费?”
乡老道:“未知也。——敢问公子何来?”
张辄道:“吾自郑国,欲至启封访友,行至华阳,闻有兵过,不敢造次。乘夜而来,探知虚实,愿父以实告。”
乡老道:“欲至启封?……闻前里某甲今日欲至启封粜粮,公子可往咨之。”
张辄道:“军在启封,何故往而粜粮?”
乡老道:“公子不知,启封开军市,十里八乡,凡有余粮者,皆往粜之,求厚价耳。——年少不知愁苦,纵有万金,缓急难抵斗米。非经事,不知其道也。”
张辄道:“父言是也!启封粮值几何,竟能令邻乡皆往贾之。”
乡老道:“闻道石五六十钱,如舂谷乃倍之。今秋收得厚,粮颇**。今乃得厚价,故四乡皆往。”
张辄道:“兵过而无掠,反以厚价,真义兵也。”
乡老道:“经事烦,乃知道。义兵?如以兵掠乡里,能得几何?今以厚价贾之,四方往聚,所得乃多,而乡里贫矣。但有水火之急,黄物何预焉!吾观此乡,不过经年则乱矣。”
张辄道:“闻乡里有馆舍,敢问何处,可得停留?”
乡老道:“馆舍固有,尚在数里之外,不知何处,大略顺此前行。公子欲留馆舍,自然携多金。兵乱之时,公子之众少,恐见害。慎之,慎之!”
张辄惊道:“何谓也?父言乡里无兵灾,宁有匪人乎?”
乡老道:“匪人固有,岂干兵事。”
张辄道:“愿父但言其详,令生等早知警戒。”
乡老道:“鄙乡有曾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