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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一年比一年粗壮。花开的时候,繁花似锦,整个将军府都能闻到花香。

我曾经问过少将军,怎么会种下桃树?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他眼底闪过一抹我抓都抓不住的光芒,让我以为他要告诉我了时,他却一言不发,转身留给了我一个冷漠背影。

转眼,我已经从意气风发的青年,被岁月摧残到了四十岁。

都长皱纹了。

老了。

但也是在这年,我那秀气得蚂蚁都怕踩死一只的大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大邺唯一的女将军,堂堂两部尚书唯一的女儿,拐回家当了媳妇。

我都还依稀记得,当年李锦初来望蘇,我家那好大儿娇娇羞羞喊人家姐姐的小媳妇模样。

不想反倒让人家成他媳妇了。

这小子,出息啊!

转眼,两年又过去了。

这年,我孙子都有了,少将军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能是老了,也喜欢操心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起来,我想劝少将军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但还没开始劝,少将军就旧疾复发,一病不起。

病来如山倒,他似乎知道自己好不了了。

所以临终前,自个儿颤颤巍巍地又去了园子里的桃树下。只这一次,他拿着**在树干上刻下了几个名字。

刻完,他指着那几个名字,对我们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的老部下们说:“我妻姜羡,我儿云绥姜,望将他们的名字,刻于我墓碑之上,待我好去寻他们。”

说完,少将军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众人都痛哭出声,只有我四肢发寒的站在原地。

也是到了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那个被我尘封多年,刻意去遗忘的梦境,竟是真的。

梦里我认识的很多人,都以悲剧收场,在遗憾和悔恨中,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而梦外,所有人似乎都圆满了。

除了少将军。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做到那一场梦,但我应该也是圆满的。

特别是在儿子儿媳去京都回来,我看到儿媳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的那一刻,我彻底释然了。

我这一生。

年少悸动有之,遗憾亦有之!

但终究,我也是圆满的。

我看向与我相伴了半生的妻子。

我想,这样结局,就很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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