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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言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的罪过可不仅仅是在大殿之上失仪的问题,关键的点在于,这些人几乎都负责过京城周围想过堤坝的修缮。

这次虽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可是这京城里之所以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几乎没有招架的时间和余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周围河道的决堤。

但是偏偏,自打唐冶上任以来,在这上面投入的钱可不在少数。

即便是大雨滂沱,即便是百年罕见,但是这种决堤的速度和彻底性,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管是监工不利,还是有贪腐之事,这些人都罪该万死。

“苦劳?”

唐冶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

“好啊,那你们倒是说说,这几个人都有什么苦劳,只要你们能够说得动朕,朕就放了他们。”

话音落下,方才还在叽叽喳喳吵嚷的大臣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任谁都看得出来,唐冶还在气头上,谁敢上去当这个出头鸟。

这一个搞不好,就是替别人去送死了。

眼看着一个人都没有,大臣中间却有一个人急了。

一个头带乌纱的男子走了出来,一下子跪跌在了唐冶跟前。

“陛下,求陛下饶命!”

唐冶低头扫了一眼。

此时乃是陈景河的小儿子陈双一,现在还是一个六品小官,刚刚中了进士没有几年。

唐冶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就是自己刚上任的那年,由岳乾负责的科举里选中的。

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陈景河见自己的儿子出来,额头上惊出了一头的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垂在身侧的连连摆手。

“回去,快回去。”

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要是都交代在这里,就真的就绝后了。

陈双一却跪在地上哀求道。

“陛下,微臣自知微臣的父亲这次犯了天天的过失,只是还请陛下明察,微臣父亲刚刚调任工部不久,这次在大殿上失礼,实在是因为早年间因为忙着奔走修缮京城外的白河堤坝时候,因为太赶,意外坠马才导致这双腿落下了永久的毛病。”

唐冶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陈双一。

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可是却依旧跪在那里,为自己的父亲辩白。

唐冶缓缓起身,回头看着陈景河说道。

“陈爱卿,你有一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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